“我真只是初犯”。
被逮住的从来都是这么解释的。
江河心中自有一份责任在,便不愿多沉溺在一些不清不楚的事情上,更不愿意开一份先例——
他自认也是个凡人,真遇上了什么诱惑,时间久了也不可能坐怀不乱。
再者说,孟羌娥本就妖冶,使人心动,似乎又有些蛊诱人心的能力,真与之相处久了难保出什么问题,于情于理也该敬而远之。
可纵使江河心里有万般理由,在孟羌娥看来也不过是个借口:
“你若真是正人君子,又怎会主动靠近于我。”
但这声嘟囔太过微弱,甚至被那涓流的潺潺水声没了过去,自是没入到江河的耳朵里。
见孟羌娥心情欠佳,却终是没再开口,江河也有了闲心打量四周。
昏迷前那浩瀚的星空还在意识里徘徊,与眼下这青天白云、绿野溪流之景截然不同:
“我难道昏迷了一天一夜?”
这般想着,耳边一道阴郁地笑声又熟悉的响起:
“不过个把时辰而已,看那圣女这般落寞,说不得那她还嫌时间不够呢。”
“青玄子?终于舍得冒头了?”
江河一愣,转而释然。
说实在的,先前事态变化的太过紧凑,若非这老毕登此时跳出来秀了秀存在感,他几乎都要把这人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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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莫不是把为师当呆子一样看。
你这趟龙潭虎穴的,遇见的各个都是人中翘楚,放眼整个生灵洲都是有名有姓的。
为师若是轻易跳脚出来,随便吱上一两声,你当那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能注意不到?
只有你对那老怪物算有点用处,要是为师做了些不合他心意的错事,被肆意泯灭,又当找谁说理去?”
江河眨了眨眼:
“也对,毕竟你只是个地境。”
青玄子气恼,正想说你当地境是这么好修来的么。
转眼却想到,江河如今的修为其实并不逊色自己生前多少。
到底是憋屈地闭口不谈。
归根结底,青玄子生前也不过是个地境散修,在生灵洲的地位与今日的江河或许并无两样——
兴许能在偏远的角落开宗立派,搏个桃李之情,安身立命。
但放在偌大的生灵洲,也的确不算够看。
更别说这世间仅有的三山五宗。
就算是放到一千年前,有的地境修士,怕是在剑宗也算不上一个内门弟子。
江河默默叹了口气。
遥想七年前,自己面对一个跌了境界的地境散修,还需要步步为营,夹缝求生。
如今却已与他站在了同样的高度。
可对他自己来说,处境仍然没有发生变化。
面对灵境地仙之间的争斗,他还是只有被拿捏左右的份。
此行若没有唐糖、孟羌娥的庇佑,自己怕是连那通道的入口都触及不到,更别提险象环生。
想到此,他又是沉重叹气:
“妈的……已经开始有点强度焦虑了……”
(还有一更,出门吃个饭回来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