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我偷偷打听,才晓得当年吹的笛曲竟是被狐族祭司听去了,再一问,才发现到他们竟是想把我留在狐族,做那祭司的上门女婿。
他们步步相逼,我势单力薄的不好推拒,新婚之夜,便又胡乱吹了一番,趁那祭司失神之时赶紧逃了出来,结果就遇上了这小龙人。”
孟羌娥笑了笑:
“不好推拒,还是不愿推拒?”
“怎么可能是不愿推拒!”
李平安连忙想撇清关系似的摇头,
“世人都说狐族女子千娇百媚,我起初也的确有过游览狐族的想法……谁知见了以后才晓得,那狐人竟真的只是两腿直立的狐狸,与我一开始设想完全不同。
就算再怎么妩媚众生,怎么也得是个人才行……”
他面色惶恐,显然是当时受惊不轻。
孟羌娥点了点头,随后解释道:
“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这笛子能短时间改变外人的认知。
你吹了这笛子,听到这笛子的人便会被笛声蛊住。
世人往往分辨不出真情与好感,大多只将那短暂的一瞥看作一见钟情,而忽视那只是一时的冲动,以此付以真心。
那狐族祭司怕是听了这笛声以后,才有了委身与你的想法。”
“原来如此,这样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李平安后知后觉,悚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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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小龙人他——”
他又再度回看那哭的梨花带雨,连吐带呕,好不体面的敖莹,登时吓了一个激灵,
“这法宝不会对同性也有效吧!?”
孟羌娥只道:
“真情甚至无关种族之分,更别说什么性别。这法宝效用的范围,自然包含了所有。”
“那小龙人听了两次!”
李平安又惊慌又小声道,
“您初次交给我这法宝时,他不恰好在门外偷听来着……这、这——我可没有短袖的想法!”
孟羌娥倒是浑不在意:
“无妨。
你第一次吹奏了笛子,让他记住了你。第二次吹奏笛子,让他寻到了你——但这归根结底与爱意无关。
我说过了,人们往往会把一时的好感看作真情,但好感终究只是好感。
但到底要不要将这份悸动发酵,使之长久,在于你的选择,而不是他。”
李平安懵懵懂懂的点头。
孟羌娥拍了拍他的后背,不再与他分说,重新将目光落在了江河身上,恰好对上了他审视的目光。
听了那声‘师娘’的江河总算是明白,孟羌娥到底为何频频照料这穿越的猴子了……
但孟羌娥似乎并不想避讳这些,反倒趁着一龙一猴不曾注意之时,主动撩起斗笠上的轻纱,将自己那姣好的容颜展露给他直视。
又悄悄做了个鬼脸,像是在表达江河拿她没什么办法,而故意挑衅似的。
江河叹了口气,的确无可奈何。
目光转而落到了他的脚下,双手轻张,几张符箓化作金光小剑,盘飞在了他的身侧——
混沌之眼告诉他,黄沙之下,已围聚了数个严阵以待的练气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