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剑抵住脖子的练气士听了一愣,旋即只当江河是认错了人,语气竟有些轻松起来,
“没听说过、没听说过!我们琅琊山从未有过叫什么李为人的。那人许是我琅琊山仇家,得罪前辈时谎报了来路……前辈,这怕不是一场误会啊!”
江河本意是想与这琅琊山的人套套近乎,取信于人,没曾想竟是被对方当作寻仇的了。
如今烟尘散去,看清跪拜几人的面貌,才发觉这几人的模样都有些年轻。
李为人离开琅琊山都不知多少光阴,年轻人倒也未必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便道:
“我与李为人是旧识,此番前来是探望旧友,你确定这里从未有过一个叫李为人的?”
“探望旧友?”
这练气士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一惊一乍道,
“等等!李为人……嘶,晚辈好像记得,琅琊山曾经好像确实有个叫李为人的。”
此人是几人中修为最高的,亦最为年长的,他这么说看起来倒还让人信服。
但江河敢保证,只要下一刻自己说是来寻仇的,这人的态度又会反转,矢口否认。
看来是真问不出东西了。
江河只好顺水推舟道:“那你好好想想。”
那人见江河剑不肯放下,便明白对方一定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心中暗吐苦水,面上却不得不陪笑道:
“这……只不过可能时间久远,记忆有些模糊了,晚辈也不敢确认。但我们大长老道行极深,若这李为人过去曾在我琅琊山待过,大长老应当是认识的!”
江河倒是不怕打了小的喊来老的,方才他查探过,这洞窟内的练气士,修为最高的也稍逊他一筹,依照这万年前的修士水准,斗法也决计强不过他。
于是他收了剑,随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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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为我引荐一番。”
“使得,使得!”
没了生命之忧,那练气士如蒙大赦,点头之余颤颤巍巍地起身,像几人使了个眼色,
“快,快去通传大长老,便说有旧友相见!”
那几人听明白了言外之意,也都哆嗦地站了起来。
江河懒得理会他们的小心思,放任他们逃也似的奔向更深处。
那练气士又松了口气,躬身请道:
“前辈,这边请。”
江河不疑有他:“带路。”
那人听罢,也不敢多废话,只是脚步走地缓慢,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亦是想要打探出更多消息。
于是他掐了个法决,使得洞窟内的一地碎石重新聚拢,附着在开凿出的天坑上,堵住了室外透来的仅有光明。
待洞窟重归黑暗,他才从地上捡起了一盏不知何时掉落的灯笼,灯笼里明灭着青绿荧光,是他们在地底捉来的萤火虫。
随后,便一边带路向跟深处,一边道:
“晚辈王玄德,是家中老大,前辈唤我王大就好……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玄德?”身后紧跟的猴子忽然一愣。
一看到对方的妖身,王玄德就有些紧张,但毕竟是江河带来的,也不敢多嘴:
“正是,晚辈的名字可有什么问题?”
江河最懂李平安的意思,便板着一张脸冷声道:
“不必理他。我姓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