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国公府为何没什么人,但依照青山的性子,不在家里,大抵也只能在宫里,亦或是城外的军营两个地方。前者是因为鱼幺幺那丫头,后者则是需她领兵练兵。
而东鲤仙院与我有些联系,但同她无关,她应当没什么闲心去那里长待的……”
一通分析,他也算有了决断,
“此处离皇宫最近,先去见见幺幺那丫头吧,多年不见,她应当也长大了些吧。”
皇宫戒备森严,自是容不得人擅闯。更何况自己与孟羌娥如今身份特殊,若肆无忌惮的见面怕是要给鱼幺幺惹上些麻烦。
江河便与孟羌娥约好,让她在宫城外稍候片刻,待他与旧识叙旧,道明她的身份之后,再领她入宫。
随后,便施展许久不用的敛息法,遁入雾气之中,悄悄潜入了宫里。
与鲤国街景的更迭不同,皇宫倒是一直未变,江河很容易能分辨方向。
但不知什么原因,宫里的人也远比以前少上许多,扫过少许人迹,不见什么生面孔,四处乱窜,竟也没能寻到鱼幺幺的踪迹。
不方便打听一国之君的动向,江河也只好离开皇宫,再作打算。
见他这么快便从皇宫出来,孟羌娥道:
“没见到人?”
江河摇了摇头:
“奇怪了,如今是晚春时节,最近应是没什么盛大节日才对,怎地国公府没人,皇宫里也没见什么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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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接下来做些什么?”
江河抬头看天,艳阳高照,只道:
“总不可能一直待在外面不回家的,先去军营瞧瞧,然后去东鲤仙院叙叙旧吧,要是还不见她们,就等到晚上回家再说。”
“你确定她们还在这里?”
江河反倒奇怪:“当然。她们又没什么离开的理由。”
“东海灵气不比中州,这小国位居角落,灵气更是稀薄,若真登得修行大道,蜗居在这小国之中,便等同自断前途。你怎知她们不会离开此地,去往更辽阔的天地?”
江河听了,只是摇了摇头,语气十分果断:
“就像是我闯荡四海,到今天这个地步,也仍然一心想着回到这里一样。
家在这里,归宿便在这里,又怎有离开的理由?”
“她们又未必是你。”
“但我了解她们。”
“……”
孟羌娥无话可说。
江河也并不在意,转而便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道:
“对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以前在鲤国时,我隔三岔五就往那里跑。那也算是我鲤国的特色,你来了倒也可以带你去尝尝人间美味。”
“美味?”
孟羌娥本是兴致缺缺,但江河难得领着她去什么地方,她倒也紧步跟上。
兜兜转转,江河带着她走到一个熟悉的巷子前。
‘仙品豆腐脑’的字样还是如记忆中一般朴素,灰白发黄的布匹上沾着墨迹,看起来有些年龄了。
这家豆腐脑其貌不扬,却门庭若市,大排长龙的队伍诉说着这小摊子的红火。
江河哪想到这小摊子如今竟这么火爆了,排在人群的最后头,看着孟羌娥既尴尬又咋舌。
不单是他,就连其它行人也觉奇怪:
“这‘仙品一条街’的小食花样繁多,怎就这豆腐脑如此红火?”
他前头那排队的似是常客了,听了他这话,心中没来由的自豪,话匣子一开,哼哼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鲤国素有千年历史,各个设施、店铺、美食皆传承许久,这豆腐脑早已成了我们鲤国的活字招牌!
你可知,这摊子为何被称作‘仙品’啊?”
“您讲讲?”
“那就要追溯到二百多年前,我们鲤国正处内忧外患之际的生死时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