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皙见状,飘上前来:
“师父伤势未愈,不宜大动干戈,且先回去歇息才是。”
“这算啥,来两粒剑丸给老爷子顺顺气——”
那光头还要嚷嚷,便见江秋皙眸如利剑,已向他这边静静扫来,
“该来通知的不都通知尽了,你还留在剑宗做什么?”
“喂喂,我好歹也算咱剑宗半个自己人,不至于歇脚的功夫都没有就赶人吧?
你可知道,若非是我在他们之中周旋、解释,剑宗都要跟合欢宗被打成一丘之貉了,你就这么对待咱剑宗恩人的?”
许是太过熟稔,江秋皙也懒得与对方多费口舌,瞧了一眼鹿鸣:
“师兄,为他准备个落脚的地方。”
“小师妹,师父他……”
“师父出关,虽未飞升成仙,却能于天劫之下全身而退,此于剑宗而言亦是莫大好事。
且让师父静养几日,待过些时候平浊大典,我等可一同前去,放出消息,于我剑宗处境有所裨益。”
眼看江秋皙已有了决断,鹿鸣自是没有了其它异议,思虑片刻,点头应声:
“如此甚好。”
“劳烦诸位师兄、师姐,眼下形势刻不容缓,还望勤恳修行,以壮我剑宗威名。”
说罢,江秋皙终于看向江河,
“师父,请。”
小主,
江河眨了眨眼,眼见气氛愈发变得肃穆,也不敢吱声,咳嗽两声以后,对那光头留了一句“有空喝酒”后,便自顾自地往洞府飞去。
江秋皙一并跟上,半空中转眼只剩下了五个灵境。
苗烟烟将那远比自己娇躯宽阔数倍的巨剑收回袖里,拽着鹿鸣的衣领胡乱扯道:
“小师妹倒是越来越像个宗主了……大师兄,都怪你!若不是当年你图清闲,推脱责任,小师妹现在哪会像个老妈子一样摆架子!快把以前的小师妹还给我啊啊啊!”
“这岂能怪我,当年不是我们六个齐齐推举小师妹做宗主的?可别把你们自己摘得太干净!”鹿鸣叫苦。
“你若是直接担起责任,做了宗主,宗主之位岂会一推再推?”孟拳跟着嚷嚷。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成了吧?”
鹿鸣不愿在此事上纠结太久,转头看向那光头青年,
“王兄,我见你方才有所试探。是否有觉得,师父有些……不太对劲?”
“试探?有么?”
那光头青年微微眯起了眼,乐呵呵道,
“而且你师父对不对劲,要你这个当徒弟的问我?”
“师父他老人家性情乖僻,这么多年来,唯有你这不是弟子的最对他胃口。所以……”
王昊摇了摇头,从他的眉目上,似乎也瞧不出什么来:
“我是没感觉出来什么……
毕竟酒鬼嘛,都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