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不顾声名,解救我们母女,让奴家多谢千次、万次也绝不为过。
只是,奴家仍是好奇,过往是否在何处与江公子有过一面之缘?恕奴家无理,只是始终猜不透公子出手相助的原因,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的。”
她这般问,实则是想看看江河到底要什么。
一个素未谋面之人,不惜耗费如此代价,能让她想到的,也便只有贪图自己这副风韵犹存的皮囊。
若是如此简单,倒也好办许多。
怕就怕在,他所求不止如此。
江河明白她的意思,却万万不敢顺着她的话头谈下去,只摇头道:
“夫人大可放心,我并非贪图夫人美色。若坦诚相告,只能说,大抵是为了令爱。”
小主,
他说着,还瞧了仍攀在爱别离怀里,怯生生打量着自己的小姑娘一眼。
只是这副模样,便已叫人我见犹怜,这美人胚子倒也继承了母亲十足的姿色。
但爱别离却大惊:
“公子,莞莞还小,她——”
“咳咳!夫人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
江河连忙摆正态度,道:
“个中缘由,解释起来稍显复杂,今日怕是很难说地清楚。如今合欢宗已化作断壁残垣,夫人不若与我同去那桃园福地暂住些时日,待空闲下来,我再好生与你们解释。”
“公子鼎力相助,奴家的性命都是您的,自是悉听尊便。只是……奴家身边还有两个朋友,公子可愿意一同带去?”
江河指了指不远处:“便是地上躺着的二位?”
“正是。他们一人名唤庆喜,一人名唤郁结,是多年来一直追随我的二位长老。人品奴家亦可担保……”
“庆喜,郁结……”
江河听罢,轻笑一声,只觉得这世间缘分,便是如此奇妙,
“自无不可。”
“奴家在此谢过公子。”
“不必。只是还不知夫人姓名?”
“奴家爱别离,因自幼生在合欢宗,以八苦为名,与外人截然不同,故稍显古怪,公子莫要嫌弃。”
爱别离只微微欠身,又看了看抱着的小姑娘,
“至于这个孩子,因年纪尚小,还不曾赐名,只唤之‘莞莞’。公子是她的救命恩人,倒也可自愿为她赐名,以便称呼。”
江河眨了眨眼:
“名字么,我倒是没想太多。那不如就——”
“等等!”
小姑娘一听要为自己取名,当下就不乐意了。
自己的名字,当然是自己说了才算!
所以她抱着娘亲,连忙伸出青葱稚嫩的小手,拦住江河接下来要说的话头。
江河不知这小姑娘要做些什么,也便不言,待她开口。
却听小姑娘问道:
“大哥哥,你说你叫……江河?”
“正是。”
“你叫江河,那我便叫,便叫梦江河好了!
从今天起,我要天天都梦到你!
这样的话,我醒着的时候能见到你,做梦的时候也能见到你!
那我就能天天都见到你!”
爱别离哪想这小丫头竟如此胆大,可想到今日发生的种种,又觉不许这丫头对江公子芳心暗许,倒也不太可能。
一时间只得嗔怪道:
“哪有小姑娘叫这种名字的,也不知羞。”
“我就要天天都梦见江河!娘亲若不让,那就,那就……
那就孟羌娥好了!
反正都是一个意思,读起来也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