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低头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这溪水很凉,我把腿上的泥洗干净,越洗越上瘾,在闷油瓶走进林子之后,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脱光衣服就泡起澡来。
反正闷油瓶就在周围,有人来,他会提醒我。
我泡的很惬意,听着山林里各种声音,鸟像小鸡一样在枯叶中刨食,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闷油瓶一直没有回来,但我知道他没有走远。
直到太阳都偏西了,我才穿衣服离开。
我刚把衣服穿好,闷油瓶就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我有点尴尬。
我们下到田里,又发现了新的问题,田埂都被老鼠打了很多的洞,水都漏出去了。
我刚到田里就看到一只田鼠被水淹的从洞里爬出来,我立刻拿着铲子就去追,可它跑的实在太快了,我追着打了好几下都没有打到。
我再举起铲子的时候,突然一样东西从我身边飞了过来,“啪”一下,是一个拳头大的土团子,不偏不斜的打在那只老鼠上,直接一下干死。
我回头看着五十米开外的闷油瓶,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不用说,他干的。
看着这只死去的老鼠,想起那天晚上我做的梦,这些东西不会也成精了吧?
但要是不灭了它,以后这片稻谷还是要遭殃,以后要抓它们就更加的难。
我看了看闷油瓶,我愣了一下子的功夫,他已经打死了三只老鼠了。
管他呢,真神都在这儿了,谁还管你是什么精。
我和闷油瓶在田里抓老鼠,他依然很准,在几十米之外,一下就能砸中老鼠。我知道我就没那个本事,用铲子追着打。
一直到太阳都快落山了,也再没有老鼠突然爬出来,我才罢了手。
我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田埂上,躺在田埂上就再也起不来了。
刚才的澡白洗了,现在还是满身的汗。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风也变凉了,但我却没有一点想要回家的想法,就肆意的躺着,看着天一点一点变暗,满天的星斗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夜空。
闷油瓶就坐在我边上,他给我递了一瓶水,我转头看着他,慢慢的抬手去接,但却怎么也拿不到。
“小哥……”我的声音也很遥远,似乎有一点陌生,就像不是我发出的声音一样。
等我有了意识,已经是第二天了,是被胖子的电话吵醒的。
胖子虽然没有回来,但他每天都会打电话来。
“天真,你这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别瞎操心。”
“没事那你让人家小哥把你扛回来。”
“……”
我就把我和小哥打老鼠的事情跟他说了,他半天才说:“哦,被老鼠精害了,小哥造杀孽,把债算你头上了。”
“别胡说八道。”正说着就看到们被推开,小哥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