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道:“你那么希望我死啊?你知足吧,就你这样的,我能来就不错了。”
“哑巴呢?他跑哪儿去了?”
“他欠你的呀,他就一定要来救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俩不是绑一块儿吗?你都在这儿了,肯定有他呀。”
我们俩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黑话,谁也看不见谁,说的还挺着急。
“我也在找他。”说完这句,我就泄气了。
瞎子挣扎了几下,我伸手帮他扯蛛丝。
他说:“你怎么也不拿个手电,你以为你跟我一样啊?”
“谁要跟你一样,我只是半路把手电弄丢了。”
我才想起来,他不是号称越黑他看的越清楚吗?怎么现在看不见了,刚才他就没看清是我,不是闷油瓶。
他的眼睛真的不行了。
难道他这次来是来找医治眼睛的药的?
这可能也是一种希望,云南这种地方草药类型众多,有些少数民族十分擅长使用这些偏方医绝症。
如果真有能医他眼睛的药,也只有这种地方才有。
瞎子的手被我从蜘蛛丝里放出来之后,他就往自己口袋里摸,掏出来一个手电筒打开递给我。
我眼前一下子就亮了,原来我真的不是瞎了。
我粗略的看了一眼四周,好家伙,全是蛛丝,把眼前所有的东西都缠的严严实实,白花花一片。
除了蜘蛛网什么也看不见
黑眼镜自言自语的说:“闭着眼睛都能摸到这儿来,看来哑巴教了你很多东西啊。”
我帮他把身上的蜘蛛丝全部清理干净,看到他的右手一直扶着左手的手肘,不知道是不是摔折了。
我问:“你手怎么啦?”
他看着我身后说:“断了,如果你能原路返回,赶紧去找哑巴,有他你才安全。”
“我出不去了,门给一块堵门石给堵死了,现在他们也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
我发现他一直看着我身后,我猜测是那个没有眼睛的哥们儿,他真的跟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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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瞎子很惊讶的说:“哪有门?门在哪儿?”
我指了指隔壁说:“旁边有一间,应该算是墓室吧,外面的通道里有一扇门,进来就是墓室。”
瞎子仍然躺在在那个台基上看着我说:“你说梦话呢吧?这里没有门,更没有墓室,我在这儿很长时间了,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我再跟你说一遍,没有大门,只有一个洞顶上的通道。”
我也相信黑眼镜的说法,他对这里可能真的很熟悉,因为他能在那样的缝隙里给闷油瓶留记号,恐怕老鼠洞他都知道。
可为什么这么熟悉还会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狈呢?
“可我就是从那道门里进来的,你说的那个洞顶的通道,我也看见了,就在门的外面。”
黑眼镜看了足足有三分钟才说:“那么也就是说,我们看得见的东西你也看得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你还是能看见,那么我现在恭喜你,这扇门我看不见,哑巴也看不见,所以他也进不来,你死定了。”
“那你呢,你不出去了吗?你不是说你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了吗?”
我一激动就把脸上的面巾扯了下来,看着他,还是说他根本不想和我一起出去。
瞎子也看着我说:“你不要激动。”
他抬起右手把我的面巾又给蒙上,才又说:“蒙着点,还有别凑那么近,我看你的脸看多了会舍不得。”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道:“你胡说什么呀?”
他终于没有看我了,而是转头看着上面说:“我舍不得的人多了,哑巴,花儿爷,胖爷……”
我终于知道,他说这些话的背后不简单。
他不是不想出去,是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