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闷油瓶今晚不会来了,本来我也不严重,不需要陪床。
然后我就睡着了,闷油瓶什么时候走进来的,我都没有发现。是他微凉的手在我额头上试了一下我的体温,我才醒过来的。
“小哥。”
病房里很暗,那女人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里面什么都看不清,我只能大概看到一个人影。
闷油瓶轻声说:“你睡吧。”
我又问:“你是不是回雨村了?”
“嗯。”
我知道他回去干什么了,猝不及防的心里又有点不是什么滋味。
我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你明天要回张家楼?”
“等你出院。”
“可是……”
咳咳咳……
刚才我就知道,我要是再说话的话,旁边这个奇怪的女人要开始发作了。
她假咳几声,算作对我们说话的抗议,警告我们影响到她了。
我没理她,又问了一句:“我陪你?”
“好。”闷油瓶居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我真的没有再说话了,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病房安静下来,我看着坐在床前的闷油瓶,不知道他睡着没有,但我是很快就有了睡意。
正当我要睡着的时候,病房里又收了一个病人进来,哼着进来的,像是很痛苦。
一共三张病床,空着一张,现在又进来一个病人。
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跟来的也是个年纪相仿的女孩,那女孩对着闷油瓶看了好几眼,直到中间那女人“欻”一下把床和床之间的帘子给拉上,就看不到了。
闷油瓶始终闭着眼睛,没有看我,也没有看任何人。
随后就是成群结队的医生和实习生涌进病房,我从来不知道,半夜三更实习生也会来,一进来就是十多个。
不过我算是发现了,白天基本是没有人来我们病房,一到晚上,查房的,量血压的,量体温的,就跟菜市场似的。
不过十点以后也就不来了,今晚收新病人,是例外。
我知道这些小姑娘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