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低着头,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何雨柱端着脸盆,瞅了她一眼,说:
“你要洗漱不?牙刷有新的,牙杯先用我的也行。”
“不用,我,我自己带了……”
娄晓娥仿佛不好意思看人一样,低头起身,溜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昨晚吴妈来铺床时,除了被褥,还放了两包东西在那里。
何雨柱没仔细看是什么,见日用品都有准备,便自行去院子的水池旁洗漱了。
过了好一阵,娄晓娥才忸怩地走了出来。
她微微抬头,瞟了一眼正在专心刷牙的何雨柱,见他完全没在意自己,便暗暗松了口气,缓解着紧张的情绪,摸了摸发热的脸庞,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洗漱。
夜晚,格外宁静。
哗哗的水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隔壁,秦淮茹透过窗户望着院中那对并肩的身影,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但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叹,悄无声息地熄灭了,心如死灰。
她心中冲动,恨不得有所行动。
可一想到名声、食堂的工作以及那些无法回避的现实,她不得不强压下这份情绪。
最近院子里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那次全院大会让她深受打击,聋老太太不理睬,一大爷视而不见,何雨柱也是无动于衷。
虽然她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很清楚,以后在院里很难再得到邻居们的帮助,生活只能依赖食堂的这份工作,依靠每天额外的两顿饭和四个白面馒头。
如果去捣乱,去做些什么,并不能因此和何雨柱产生什么瓜葛。
反而肯定会丢掉食堂的工作。
无论秦淮茹多么痛苦、不甘、嫉妒得心头冒火,她都必须理智且冷静地告诫自己,绝对不能那么做。
......
简单洗漱之后,何雨柱回到屋内,躺在床上。
天气凉爽,无需盖厚被,一条薄毯正好。
拉过薄毯,盖住腹部,何雨柱也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心脏却莫名加速跳动起来。
过了一会,娄晓娥才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灯熄了,屋内一片漆黑,异常地静谧。
在这样的寂静中,何雨柱能清晰听见一个人紊乱的呼吸声。
时间似乎在缓缓流逝。
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
他隐约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的轮廓,衣服似乎一件件滑落,身边多了个人影。
呼吸不由自主地停顿。
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速。好久好久,心情才逐渐平复下来。
新婚之夜。
何雨柱并未想做什么,脑海中唯一闪现的,是一个小兔子装成大老虎的样子,既滑稽又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