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刹魔箭.穷疾(2 / 2)

“公子莫慌,那是苍颜灵主,我的朋友,他叫迟暮寒螀.苍郁,他不是坏人,可能你们之间有些误会,我们马上就要走了,可......”我叹了一声,“这个人必死无疑了,迟暮寒螀说看不到这支箭也不知真假,就算能看到也救不了他,这,这无从下手啊!”我站起了身,爱慕无助。

起身时,这才发现我们这几个能在空中如履平地随意而行全仰仗迟暮寒螀编织的一张银丝大网,“哇,苍郁~~~你太优秀了~~~”我一脸崇拜,他嘴角轻轻一挑,又酷又帅气,“小娘子,我们折回去,看看能返回到地面!惭愧惭愧,一不留神被这小妖给算计了!”迟暮寒螀一挥手,一块块银网如楼梯般一阶阶往上叠加。

“那能不能把他们也一起带上?”我笑着说。

“只听小娘子安排!”迟暮寒螀看了他们一眼,拉着我正准备离开。

“苍郁,等一下,等一下!”我急急道,赶紧挣脱了他的手,向那个孱弱的公子走去。

“哎,我们一起走吧!路上好照应!”我笑咪咪地看向那只妖兽,它眼里早没了鄙夷之色,温柔地趴下身子,抖了抖长毛,瞬间鬃毛炸开挺立,宽厚的背脊上出现了一把舒适的靠椅,我把它主人安顿好后,正准备离开,这妖兽却咬住我背包低声呜鸣。

“干嘛?这还不让走了?”我揶揄道,“哎,我说猆木,你不是很能说会道拽得很么,有啥事你就说啊,不要呜呜咽咽的,听不懂!但是你要跟紧一点哦!万一掉下去,我可不管了哦!”我笑着摸了摸它的大脑门,径直朝着迟暮寒螀走去。

天空很蓝很低很压抑,看似触手可及,却又相隔万里,郁兰的天色中没有明耀的光照,我低头,亭楼阁宇,水烟淼淼,春光潋滟,本以为行了十万八千里,却不料只缘身在此景中,

“姑娘,姑娘~~”正纳闷时,虚弱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哎~~我听着呢,怎么了,公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咳,咳,咳,在下在下,孤驰烟!”他喘气如牛,“姑娘,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还是有人故意不让我们出去?”

“孤公子,毋须担心,有苍郁在,绝对肯定以及一定可以出去的,湖中那妖确实了得,连苍郁都着了她的道,不过,孤公子,你放心,我们会出去的......你是不是很痛?”我突然想起他胸口的箭便停了下来,迟暮寒螀冲我一笑,自傲中带着丝丝柔情,他紧紧拽着我的手,没有想放开我的意思。

“苍郁,孤公子说得没错,我们都爬了许久,为何还没有翻到湖面之上?难不成妖人布下了结界?”我担忧妖兽背上的孤驰烟,还没有出去就嗝屁了。

“既然出不去,那......我们何不去妖穴里云游一番,顺道做一下客,小娘子你看那春光如此美好,如愿意,我们可以永居此地......”迟暮寒螀轻手一提,将我双手托举于他掌中,仰着头,“小娘子可好?如此一来,我可以安心入眠,你也不用担惊受怕......”

“哈哈哈~~~苍郁别闹,又没大没小的了,快放我下来,要掉下去了~~~”我大笑着无意间瞥到身后那一兽一人拼命向我摇头示意,惊恐之色已显于脸上,不知何时,他们身上沾染了一层月白鳞霜,每根菌丝里流淌着鲜红的液体绕过我正缓缓流入迟暮寒螀体内。

“他们为何如此惧怕迟暮寒螀,仅仅只是刚才把他们封印在蛋茧中,还是他们也能看到月白鳞霜才会害怕?还是有其他原因?”迟暮寒螀见我一个闪眼像感知到我所想,他缓缓把我放在他前面,拽起我的手轻轻一吻,吓出我一身冷汗,但我仍不动声色,笑望着他,果然在眼底的余光中,手背的吻痕处有一个深深的印迹,心里咯噔一下,这几个台阶我们一直再走,永无止境地走,就是到不了触手可及的天空,一个激灵,脑中回想起孤驰烟刚说的,“一直走不出去,是不是有人故意不让我们出去!”的话,一遍又一遍回荡着,我拉着迟暮寒螀那只冰凉的手,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如果,迟暮寒螀想加害我的话,我还有没有生还的余地,后面那两个以目前的形势,应该不是迟暮寒螀的对手,就算他们有机会逃,也未必会带上我。哎呀,我去,管他了,想那么多干嘛,那姐姐我索性下去玩玩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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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咳,咳,咳~~!”孤驰烟又在身后轻唤,我转过身,他们身上的月白鳞霜更甚了,丝管里的鲜血红得怵目惊心,他脸色苍白,咳了很久才停下来,“姑娘,能否歇,歇歇,让猆木休息一下?”

“苍郁!我也走累了!”我蹲下身。

“这样无休无止地爬楼,也不知何时是个头,我们要不......?”我看着迟暮寒螀笑了,比阳光还灿烂。

“要不如何?”迟暮寒螀也笑了屈身而下,一脸宠溺地看着我,他已收回了月白鳞霜。

“要不我们去下面玩玩,可好?话音未落我一个纵身扑进他怀里,搂着他脖子,用力一蹬,抱着他朝着没有银网的地方一跳,哪容得他有所反应。

果然,这下降的速度真是快如疾风势如闪电,耳边风声呼啸,我闭眼只顾搂着他,头昏目眩闭,心里犯毛想呕,“小娘子,你这,你这是想与我殉情么?可苍郁想与娘子长生斯守万万年,我们哪都不去,就在这里,就在此处,可好?我刚才所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待我十眠成人,我们便成婚,小娘子,小娘子,你,你怎么了......?你怎么不搂着苍郁了......?”迟暮寒螀在耳边喋喋不休,而我只有一个念头。

“我,我,我想......死!”从空中急速坠落的感觉无法用言语能表述出来的痛苦,我只想速速求死,耳边迟暮寒螀的声音低喃轻柔又虚无缥缈,晕眩中忽觉腰部一紧,全身皮肤酥痒过后顿觉通体清凉,一扫所有不适感,神志也清醒了,但浑身依然是绵软无力。

稳了稳神,突然想起那个病恹恹的男生,担心他会很实诚地跟着我一起跳下来。正欲找寻,眼前人影一晃,猆木驮着孤驰烟就在身旁。

“姑娘,你终于醒来了,刚刚可吓煞我了来!”孤驰烟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生气,胸前的金光越发刺目,我转过头看向迟暮寒螀,冷艳绝美的容颜,精致的五官,他搂着我,彼此的距离被银丝包裹着近在鼻息之间,他身后的翅膀晶莹剔透硕大无朋,我们四目相视,我踮起脚凑近他耳边轻声道。

“苍郁,如你需要神力,可以用月白鳞霜在我身上吸取,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