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一不留神,薛氏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她心中忐忑不安,眼神频频朝王存禄那边瞅儿,王存禄压根就没有看见,只是大快朵颐,嘴上脸上都泛着油光。
薛氏没有办法,女儿的事只有她和丈夫三人知道,她也不敢声张,便叫人把王逍姚先扶了下去,她则六神无主地走到王存禄跟前耳语。
王存禄闻言脸色一变,口中的肘子也不香了,他也未多言语,夫妻俩就这么撇下一众人匆匆离开。
唯逍潇似乎猜度出了点什么。
王存禄一家到了屋中,将下人全部遣散开,又将屋门窗扇关严了,薛氏才问道:“姚姚,你这样不舒服有几日了?”
王逍姚思索了半晌道:“有一段时日了,时好时坏。”
“可是晨起的时候最严重?”薛氏又迫不及待地追问。
王逍姚点头。
薛氏望向王存禄,王存禄眉头紧锁不言语,只来回在屋中踱着步子。薛氏又问:“你小日子准吗?这次来了吗?”
王逍姚摇摇头:“日子不太记,也不晓得了。”
薛氏看向一直来来回回走着的王存禄,提议道:“要不找大夫瞧瞧,兴许就是吃了什么东西没克化,伤了脾胃。”
“还瞧什么大夫,不怕把我王家的脸丢尽吗?”王存禄停住脚步,指着王逍姚大吼起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怀了别人的种,这要传出去,让他几个兄弟怎么抬头做人?都是你们娘俩干的蠢事,要不然……”要不然就是大房那丫头受这般罪,他现在官位也早升了。
薛氏立刻成了缩颈鸳鸯不敢作声。
“我看呀,你还是悄悄找人配一副落胎药才是正经。”王存禄堪称咬牙切齿。
“爹,娘!什么,什么怀了别人的种?什么落胎药?”王逍姚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并不知晓自己到底怎么了。
薛氏垂泪道:“唉,就是你在茶园那日被人……然后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