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忍冬,忍冬昏过去了。”翻过陡坡,恰巧撞见昏迷的忍冬,逍潇一瘸一拐地走到忍冬跟前,扑了上去。晃了几晃,见忍冬还是没醒,她回头看宋温如,“你把她抱到马车吧。”
“李戈,一会儿你把忍冬姑娘抱到马车上。” 宋温如扬声叫来不远处的李戈,此时李戈已将逍潇她们的马匹驯服好,马夫虽然受了点伤,但还能继续赶马,唯独那倾倒的马车有些难办,有一个轱辘还坏了。
李戈从他们的马车拿过来一个灯笼,宋温如将衣袍撩在腰间,又把袖子卷起,露出肌肉紧致的小臂,他不知对着轱辘怎样一拧一拽一拉的,随着肌肉鼓起收缩之间,那个车轱辘就修好了。
逍潇不自觉地想,那双手臂都不像人肉打造的,她的手腕被他按过,腰被他掐过,是不是稍一用力就折了断了。
明明是个斯文书生的模样,怎么长了一副土匪的身躯。
真可怕。
就在逍潇胡思乱想间,宋温如与李戈已将倾倒的马车扶正。套好马之后,李戈也不需抱忍冬,忍冬自己醒了过来,各自正准备上各自的马车,逍潇又紧张地“呀”了一声。
宋温如循声望去,“又怎么了?”
“你的斗篷看样子完全穿不了了。”逍潇有些愧疚地看着宋温如。
原来刚才马车胡乱行进的时候,斗篷从马车内颠簸出来半截,磨损得已不成样子。
“不如你送我一件。”宋温如道。
“行。”逍潇急忙答应。
“不过我很挑剔,得亲自选。”
……
如此又过了十来日,逍潇的脚腕已完全恢复如初,也到了他和宋温如约定“亲自选”的日子。逍潇在饮子铺等宋温如从官署散值,未想到却等来了石乘业。
“表妹,我有话同你讲,你出来一下好吗?”石乘业堪称谦卑地乞求。
逍潇无法,只得随着石乘业站在铺子门口。
石乘业满面沉痛地道:“表妹,我已真心悔过,已经和暖暖断了干净,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见逍潇和往常一样神色淡然,他又补了一句,“表姨母和表舅都愿意给我机会。”
听石乘业这么说,逍潇心里就来气。自香云楼拒绝石乘业之后,他又来纠缠过几次,逍潇只不愿与他重归于好。谁料那王乘业便转战到母亲和小舅舅那,只道自己只带暖暖出去了一次,并没有后续。母亲和舅舅就都信了石乘业,还反倒帮起他来劝她,说什么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又没真造出孽缘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