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如方走了两步,脚步忽然虚浮无力,他扶着一旁的立柱站定了片刻。
“宋大人身体可有不适?”大长公主询问。
“臣……有些眩晕,想来是走得急所致。”宋温如道。
大长公主看着宋温如那以往挺拔的身形,此时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而微微晃动,扶着立柱的指尖都已泛白。忽然,那道身影就倒下去了。双眉一拧,大长公主扬声道:“来人,宣太医。”
只是半柱香的功夫,太医前来并已诊断出宋温如的病症,他施了几针,宋温如已经醒转。
“什么病症?”大长公主问。
“宋大人是中了……药!” 太医犹豫地回道。
大长公主闻言,转眸看向已被人扶在卧榻上的宋温如。此时他额前覆着薄汗,脸颊微微泛红,原本色淡如水的唇现在也红润异常。男子大凡这个样子,她可了解得很,但宋温如不可能干这种事。
“怎么回事?”她的询问声有些硬冷。
宋温如端直着身子,“臣方才来上阳宫之前去过吏部尚书郭大人府上。”他声色依然清润,也不知拼了几分力气来维持。
大长公主冷笑,伺候她的面首公子们用这些方法争宠,没想到朝臣之间也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倾轧,“把郭冀兴给本宫提过来!”
不消一会儿,郭冀兴匆匆来到上阳宫,不知是赶得太急太热还是其他别的缘由,他的汗水不住地往下淌,“臣叩见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指着坐在一旁的宋温如:“郭大人,宋大人可是你给下的药?”
郭冀兴骇然,终于明白宋温如今早为何去他府上,他转目看向他,只见对方那异样的神色下勾起了唇角。
“不曾。”郭冀兴咬着牙回答道。
“是吗?那宋大人可是喝了你府上的茶来我上阳宫才如此,你意思是本宫给宋大人下的药?”
“臣不敢,臣没有此意,”郭冀兴赶忙跪下,“大长公主息怒。”
“那郭大人的意思是……”宋温如缓缓地说道,“下官自己给自己下药而后诬陷郭大人了?郭大人可否知晓数月前,下官在郊外茶园也中过药?那茶园可是原先吏部郎中王存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