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信贴在自己心间,望着越燃越盛的火苗,有些人为了她,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
母亲如此,他亦如此。
她更不能糟践自己,而要好好地活着。
……
三个月后,已时一片早春景象。
逍潇见今日天气不错,让马夫去套马车,还准备了香烛、供品等一应物什,忍冬见状就知道逍潇要去哪里,她劝说道:“夫人,姑爷临走前专门嘱咐你不要出门,最近被那重阳教闹的,哪儿哪儿都不太平。”
重阳教,这个专门反对大长公主牝鸡司晨的教派,本也不成气候,但不知何故最近闹得非常凶,很多地方都开始出现暴动,朝廷便派李云骁去平暴乱。
“不妨事,那些暴徒也只是在边远地区闹闹罢了,咱长安还是很安全的。”
“可是,夫人……你要出城呀。”半夏都忍不住要拦着自家夫人。
逍潇拉上半夏的手,“你陪着我就行了,我再多带几个护卫,再说前一阵不是也出城了么,哪有发生什么危险。”
逍潇说完就带着半夏去府外,这时马车已经套好,她们上了马车,几个护卫骑马跟在马车后面,一行人出了城门。
一个多时辰后,他们来到一座山脚下,逍潇下马车,往半山腰的方向望去,心里泛起一阵酸涩,母亲的墓冢就安置在那处,不过这还得感谢宋温如,当她不知该怎么给母亲收殓时,宋温如已经暗中安排好一切。
她已经来这里祭奠过多次,这个墓冢还算体面。
她与一行人往半山腰上走,快到墓冢时,与往常一样,她命护卫和半夏不必跟上,又上了几个台阶,母亲的墓冢出现在眼前。
奇怪的是,墓冢前面摆放着香烛供品,还有燃过的烧纸,灰烬还冒着缕缕青烟。
这是刚有人来过?
母亲的墓冢除了她和李云骁知道外,就只有宋温如了。
她赶忙向山脚下望去,并没人,且她一路行来也没有见着人影。想来他俩走叉了路,没有遇上。
不管怎样,在母亲后事的操办上,她要给他道一声“谢”。
见寻不到人,逍潇又转身回到墓冢跟前,她将自己带来的香烛供品摆放上,又跪着燃了烧纸。
“娘,您的外孙现在已经半岁了,他很可爱,等再长大些我让他也来看您。”一提安哥儿,逍潇的脸上就露出淡淡的笑容。
烧纸燃尽,逍潇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