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披着大衣站在甲板上垂钓,期间除了失误扣动扳机朝海里打了一发外,浮标什么动静都没有。
就在我要收杆时,观察手大喊:“空军!”
我举起望远镜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刚看到从云里出现的黑影,我就立刻窜上了舰岛,冲艇内大喊:“紧急下潜!”
我的大衣落在了甲板上,鱼钩连带着苍蝇和鱼线不知所踪,只剩一把光杆步枪。
我吸了一下鼻涕,等着大副的汇报。
大副操控着视野更好的观察潜望镜看向我们发现飞机的地方仔细观察着。
对啊,那名艇员为什么要喊并不常说的空军一词……
“似乎,似乎是已经被击沉的英国佬的航母,更早些时候放飞的那架,他好像没油了,高度很低,在向着岛屿飞。”
“跟过去看看。”我又吸溜一下道。
飞行员可是很宝贵的,要是能白捡一个,也算是意外惊喜。
我们调整航线,朝着飞机的航向而去。
大副愈发肯定他的判断,因为这架飞机不做任何机动,航速也很低。
那名飞行员一定想用低节流阀飞更远的距离,只要离那座岛屿越近,他求生的可能也就越高。
我们跟了一会儿,那架飞机已经成了一个小黑点,还在向着远处飞着,我们干脆浮了上来,竖起天线,一边接受消息,一边追击。
大战过后的艇长频道又安静了下来,估计收到战况的英国佬吓破了胆,不过也可能在酝酿着更猛烈的还击,毕竟英国海军现在已经差不多跟丘吉尔穿一条裤子了。
至于希儿,那家伙完全乐疯了,一天二十四小时和戈培尔轮班,在广播里“狂轰滥炸”英国佬。
零伤亡干掉一艘航母、一艘战巡、一艘重巡和一艘轻巡,希儿是这样说的,但负伤肯定是有的,我几天前亲眼见到的受轻伤的施佩伯爵号,还有我的感冒,这也是工伤。
不过这种忽略绝非本子战报那样的夸张和拟人。
收到我们上报鱼雷问题的总部也沉寂下来,估计邓尼茨开始抓紧解决问题了。
基恩熟练地找到音乐广播,Im Wald, im grünen Wald(在绿色的森林中)的旋律奏响,艇员们开始了合唱。
在娱乐方式匮乏的潜艇上,我的艇员们练就了一副好歌喉,堪比专业的合唱团,只可惜,他们的歌声只有波涛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