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头回去,否则我们就开火了!”
在这片海域上,我们居然和那些小船僵持了三分钟,那群船上的男人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用不尽相同的表情看着我们,显得尤为固执的是那位被儿子夺了那把步枪的男人,他依旧坚挺地站在那里,像那片从不随海浪波动的渔网一般。
我放下了望远镜,看向操作双联装防空炮的大副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给他们最后两分钟,不执行我们的命令,那就不要怪我们无情,这时候他们的消失是为了未来我们的士兵。”大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对下面的人道:“把约翰给我带过来,别让他睡了。”
没过一会儿,揉着双眼的约翰出现在了下面,用蹩足的德语道:“干啥,艇长,我很累的啊。”
“送你回去,你的同伴你就不要担心了,我用邓尼茨司令的头发保证,我会把他安全地送到法国,让他自己想办法返回英国。”
我不等约翰再说些什么,直接揪着他的领子将他拽了上来,对着那面的人道:“这是你们的飞行员,要么带着他回去,要么陪他留在这里,这是最后的通告,你们要知道,生命是最宝贵的,不要在为那些议会老爷们卖命了,他们口口声声说着保卫国家,那是因为担心失去剥削劳动者的机会。”
大副给他们翻译着我的话,我们站在高高在上的潜艇上,但他们同样和我们在海面上。
我继续大声对他们喊道:“一旦真正的危险降临,他们会像你们一样为了国家开着小船横渡海峡吗?不!他们绝对不会的,他们用最虚伪的面具哄骗着你们,早有飞机停在了伦敦机场,等到着那些老爷们逃离,你们的家人会有机票吗?带着这名宝贵的飞行员离开吧,你们已经尽你们最大的可能尽到了你们最无愧的责任,不要再去保卫那群富人剥削你们而宣传的观念了!我用自己的荣誉发誓,我会尽可能保证那些士兵的生命,在我们和你们和谈的时候将送他们回去!”
他们中的不少人看向了那位固执的白发船长,我继续道:“回去吧,白天这里是绝对不会让你们过去的!”
大副将最后一句话喊完,我见对面依旧没有反应,看向站到我身边的约翰低声道:“咱俩演出戏,我会很轻的,你求饶就行。”
约翰想了想,学我转过头不让下面的人看到,然后才犹豫着道:“您真的会很轻的吗?”
“当然,”我立刻保证道:“我会特别轻的,我用邓尼茨司令的帽子保证。”
“那行吧……”
听到约翰这样说,我立刻揪着他,用力地向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那家伙在我的腿还没挨到他的裤子时便发出了痛苦的哀嚎,惹得大副也看向了我们。
那位老人依旧不为所动,大部分英国人都看向了他,在带领他们的军人消失后,老人似乎成为了他们的领导。
“我装装样子啊。”我眼见不管用,只能揪着约翰下了舰岛,然后从腰里掏出了好久不用的鲁格。
“枪不会走火吧,我从没见你保养过啊!”约翰紧张地盯着枪口道。
“不会,相信我们德国佬的军工啦,不对,我经常保养,就是你没见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