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不要乱说!”
夏澜见信王将自己择得干干净净,怎肯罢休,抗声道:“这不过是信王的一面之辞,不如请林夫人来当面对质!”
信王不怒反笑,“好啊,林夫人昨日还未曾拜谢恩人,请过来喂喂我的饿眼也好,说不定就对我一见钟情,索性就嫁与我了,……”
仁王抡起手杖敲了信王一下,怒道:“越说越不像话,女子名声贵重,你这样胡言乱语,是要逼死林夫人吗!夏御史,你说要林夫人来与信王对质,那么你说,对质之后,无论此事是否属实,林夫人还有脸走出去吗?林探花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逼死他的夫人?”
沈璞急了,夏澜是他手里一把最锋利的刀,是要派大用场的,就这么折了,以后谁还敢跟着他混!沈相忙站出来道:“这个夏御史着实可恨,没弄清情况就胡乱弹劾,太蛮憨了,理应革职!”
“革职?胡拉乱扯坏人闺誉构陷本王,就革职?过两年风声过去还能起复,这事儿未免太划算了!本王的名声就这么不值钱吗?沈相爷?”五王爷眼风似刀,并不看夏澜,反而对沈璞咄咄逼人。
沈璞干笑两声,“信王消消气,御史本是天子耳目,职责便是监察百官,并不是针对王爷。”
“是吗?如此大义?只是小王有一事不明,请沈相爷赐教。把本王从北境调回来,为的是派本王去老河沿护堤,好巧河工上就是林探花,本王哪里找不到个女人,偏偏就淫污了他的夫人!林探花与夫人十分恩爱,您说他会不会恨本王?会不会分心出纰漏?本王尚未到任就与同事结了仇,于以后还怎么共事?怎么把差事办好?”五王爷敛去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厉声道“污陷本王是小事,谁叫本王光着棍子没老婆呢?老河沿的工程是国之重器,千年百代的福祉,绝不容你们蓄意破坏!”
沈璞还想给夏澜开脱,信王促狭一笑,“沈相莫非是因为小王拒了令媛的亲事,怀恨在心,才这样偏袒这条疯狗的?或者沈相还是心仪林探花,想着先逼死林夫人,再把林探花招了上门女婿?”
话不是一般的刻薄,除了这个吃生米的“五阎王”没人敢这样!饶是沈璞老奸巨猾,也忍不住红了老脸。百官都忍着不笑,饶有兴味地看好戏:信王不知道,林探花金榜题名时,沈璞确实有招婿之意,而且弄得满城风雨,林探花夫妻恩爱,自然不肯。沈璞有一次教训林探花,说他与女子携手同行,帷薄不修,有伤风化!林探花也不是吃素的,笑道:相爷有所不知,我家娘子十分败家,不抓住点儿,我那点儿俸禄都不够她买零嘴儿!再说了她出门儿我不陪着难道叫车夫陪着不成吗?众所周知,沈相的闺女养的野汉子就是车夫!一时传为笑谈。百官忍笑忍得辛苦。
仁王躬身朝上道:“陛下,夏御史恶意败坏林夫人清誉,构陷亲王,意图破坏工程,不诛不足以平民愤!”
高处的皇上并没有雷霆大怒,抚额道:“夏澜收监,交大理寺,仁王监审。”说着轻叹一下,微笑道:“昭烈公主,你府里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昭烈公主躬身答道:“是!微臣治家不严,险些连累了林夫人和信王。微臣这就将下人好好整饬一番,给林夫人和信王一个交待!”
执事的太监高呼:“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