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信王才返回道观,保才端来饭食,三人胡乱吃饱。狄平出去巡查,保才翻看着白天新送到的公文,“王爷,倒也没什么急事,歇了吧。”
“保哥,派出去的斥候都回来了吗?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礼王的人应该是蛰伏了,咱们初来乍到,又在明处,一时半会儿很难有什么线索。”
“不急,那么大一票人马,总能听到动静,监视运粮船的人有信儿了吗?”
“没有异常。”
“会不会他们的藏身之处有别的通路?这边的码头上大宗货品都没有异动。”
“肯定有!狡兔三窟!必须赶紧摸清情况。天一天天冷了,一旦水泽冻住,咱们就被动了,到时候防不胜防,非出事儿不可!”
“最近有新来的壮丁吗?”
“没有。现在地里没什么农活,好多人服完差都留下来做工挣钱,工地上不缺人,下一批徭役还不到时候。”
“既然不缺人,下一批徭役就别征了,叫这批人多挣几个钱,工地上尽量别添新人,以免有人浑水摸鱼。”
“粮食还够吗?”
“够的。老林很细致,有储备的。”
“谁带人看护粮草呢?”
“这一旬是老庄,林家派的是最老孙,小孙晚上过去,父子俩都住在那儿,都是靠得住的人。”
信王长吁了一口气,“心里毛咕咕的,总也不踏实,希望是我多虑了!”
“王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他们敢公然造反吗?”
“不想这些糟心事儿了,你也睡吧。你今天吃得什么?”
保才微微一笑,“家常便饭而已,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