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好吧。年前就办起来吗?”
信王略一思忖,“对。”
狄平道:“上次跟着柳娘子办席的那群人就不错,挑几个出来即可。”
信王看了看流连,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柳娘子,你知道私自屯田是什么罪过吗?”
“什么?”流连惊讶地瞪大了眼,“开荒种田,犯什么罪了!”
保才微微一笑,“这是大忌!犯不得!”
流连眼珠转了转,“是吗?那么这样,兵士们垦出荒地,地归国有,租给农民种,收租!这样总行吧?活人还能叫尿憋死不成?”
信王目光牢牢粘在流连身上。流连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质,平时被圈在屋里,一副死样活气的懒散样子,一旦许她出去放风儿或者她谋算正经事儿的时候,精神奕奕,跟她出法子祸害自己时一模一样。
流连说完走了,信王傻傻地看着门的方向,他深切地觉得把流连圈起来太正确了,这个女人在谁手里都是个祸害,大祸害!必须牢攥在手里!保才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低头不语。狄平唤了他一声,信王由衷骂了一声,“这个女人是怎么生成的!鬼主意一套一套的!”
三个人都仿佛看到了放州金灿灿的未来。一般来说,金银财宝美舍肥田就是财富,但是从国家层面而言,人口才是真正财富。流连的主意不愁吸引不来人。
“可以让兵士们把家眷接来,安家落户。咱们放州要繁华富庶不难!”狄平兴奋道。
大灶上的人恨坏了,再立一个灶头他们是不怕的——凭他是谁,还有个拉不下马的?大不了多个人分肥罢了!偏偏是这个女人。倒不是收拾不住一个女人,而是这个女人出来进去老有人跟着,没有下手的机会——信王拨了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给流连,形影不离,再加上狄平,狄平身体虽有残缺,脑子可没有。
有人有材料,盘几个大灶台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年底下了,油水总是要厚一些,况且兵士们对大灶上那起子人都憋着一肚子火,再加上流连上次办宴席出了大风头,谁不想来尝尝鲜儿?因此新灶一炮而红。
旧灶上的那起子人急了。新灶吸引了九成的人,很多人宁可多跑二里地,也要跑到新灶上吃饭。旧灶上的人跑出去死拦硬拽才圈住几个人。灶头儿急了,不用多说,过了年,自己就不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