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很快结束了,保才和狄平忙着打扫战场,识趣地没来打搅。
流连太累了,晕过去后其实是睡熟了。信王看了她一会儿,也乐呵呵地睡下。
蒙眬中,流连觉得身边有人,她一个人睡习惯了,抬起脚将旁边这个人踹下去。信王睡得正好,腰正好磕在脚踏上,疼得他直学蛐蛐儿叫唤。信王气坏了,高声叫骂起来,流连讪讪地遮住头,信王用拳头比划了几下,到底还是没下手,扯开被子看着她通红的脸,没忍住亲了一下。
战场打扫干净,审问过战俘,保才替信王写了奏折。信王拿起来看了看,“证据充分吗?只有口供恐怕不行,沈家在放州经营了几十年,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
保才道:“沈家和鬼方人里应外和总是事实吧!”
信王摇摇头,“这些人不是沈家正规军,到了京里肯定翻供,只要他们咬死是百姓,反咬我们杀良冒功,意图陷害沈家,我们如何辩解?”
“那我们就眼睁睁吃这个哑巴亏?总得参他一本吧!”
“这样,参他坐视不救,贻误军机!这个总是没跑的!”
保才点点头,鼻子里长出一口冷气,“平儿说城中有内应,怎么排察?”
“保哥,你说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就算能攻下城,也很难守得长久!况且没有长兵器,也不一定能攻下城来!难道就为给我送功劳不成?”
保才看了他几眼,思索了一会儿,沉吟道:“崖边的黑衣人有两个活口,据他们交待,任务是劫持一个女子,呵,太荒唐了!”
“是柳娘子吗?”信王脱口而出。保才尴尬地点点头,“王爷,这话靠不住。柳娘子虽然很会挖空心思做菜,也很会赚钱,但她从不关心我们的武力配置,再说了,她连门也出不去,能得到什么有用情报!应该就是为了转移视线。从哪方面儿说,她都不值得费三百死士来换。”
不能说保才说得没道理,但是有一句话他不赞成,他心里说,我就舍得拿三百死士来换,但是他没说。“保哥,如果他们说得是真的呢?背后会是谁呢!”
保才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是仁王殿下!他怎么会和礼王搅在一起!”越想越心惊,“礼王怎么可能是仁王的对手?”
信王冷哼一声,“我如果能把沈家拉下马,等于削了老三的一条胳膊,如果不行,他可以趁机跟沈家示好,扩充自己的势力。我和老三斗得你死我活,他坐收渔利,一箭双雕的好打算!除了老大,也没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