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把刘肃召回来,是为了威慑夏侯川在内的几位皇子。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言臻问,“陛下秘密召你回来?”
“没有,我偷偷回来的。”
“刘肃知道吗?”
“知道。”
言臻心头一顿:“他在这个节骨眼上默认同意你回京,是想帮你夺位?”
刘肃掌管着三十万兵马,若能得他襄助,夏侯澈夺皇位至少成功一半。
“没有,刘肃只听命于老皇帝。”夏侯澈说着,又道,“但他手中那三十万兵马迟早是我的。”
言臻:“……”
这小子怎么越看越像在说大话?
“行了,你既是秘密回京,就不要乱跑。”言臻道,“找个地方躲好,不管前朝还是后宫,这段时间都会很乱,我无法顾及你的安全。”
她叮嘱完,考虑到夏侯川可能在外面四处找她,转身欲走。
夏侯澈却拉住她的手:“等等。”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献宝似的送到言臻跟前。
言臻瞅了一眼,警惕地问:“什么东西?”
“生辰礼。”
言臻顿了顿,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
夏侯澈先刘肃一步回京,不会是为了给她过生辰吧?
她接过礼物,迎着夏侯澈期待的眼神,打开布包。
里面是一串做工粗糙的项链,串成项链的东西长得奇奇怪怪,乳白色的,上面带着黄黄黑黑的斑块,形状不规则,有大有小,还散发着一股怪怪的味道。
言臻捻起这串丑得让人没有丝毫佩戴欲的项链,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想根据气味嗅出是什么材质。
也许是某种奇石。
辨认无果,她问:“这什么东西?”
“头盖骨。”
“……”言臻捻着项链的动作一僵。
“是我这些年斩杀的敌军将领的头骨,我割下他们的头颅,取了最中间那一小块。”夏侯澈兴奋道,“西南有个传说,把男子的功勋送给心爱的女子,可以保佑她们健康长寿。”
言臻沉默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把项链放回布包:“嗯,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在夏侯澈看不见的地方,言臻捻过项链的手指在衣摆上反复碾擦,试图通过这个动作减轻心理上“我脏了”的不适感。
夏侯澈没察觉,见她收下项链,他高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