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春。”言臻起身走到他跟前,“你把我妈的遗体藏哪儿了?”
王建春咬了咬牙,脸上的表情迅速变得卑微可怜,他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小寻,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杀了你妈妈?你妈妈当年丢下你离家出走的事邻居们都知道,我还报了警,作为她的丈夫,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她去了哪儿,为什么要丢下你离开……”
言臻不耐烦听,打断他的话:“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给我打。”
王建春的哭声戛然而止。
两个雇佣兵出身的保镖上前,开始对王建春进行殴打。
折磨人这种事,雇佣兵的经验比普通人要丰富得多,对王建春下手的力道控制在让他痛不欲生,却又不至于弄死他的区间。
王建春的惨叫一声比一声高昂,持续了半个小时的折磨后,言臻挥手示意保镖停下。
她又问了王建春一遍:“你把我妈的遗体藏哪儿了?”
王建春口鼻都是血,但依然嘴硬:“我没有杀她,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整整三个小时的拷问,王建春咬死了不松口,无论怎么问他都说自己不知情。
言臻从地下室出来,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烦躁。
管家送上来一杯水,宋亦接过,递到言臻跟前:“喝点水。”
言臻推开他的手:“我不渴。”
宋亦安慰道:“你别着急,咱们慢慢审他,他总有熬不住的时候。”
“嗯。”言臻心情欠奉,“饿他几天,除了水什么都不要给他,我先回学校,他要是松口了,你再给我消息。”
“好。”宋亦马上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让司机送我就行了。”
宋亦还想坚持,但看她脸色不太好看,不太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她,只能作罢:“好吧。”
管家叫来司机,宋亦目送言臻上车。
车一驶出宋家庄园,言臻扭头看向车窗外不断倒退的夜景,嘴角一抿,眼神慢慢变得幽深。
能不能把宋亦和王建春一块收拾掉,就要看这出戏能不能顺利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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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一天,跟言臻住同一个房间的许智云回来了。
上学期她为了秦淮许诺的一百万奖金把言臻引到洗手间,关人不成反被关之后就销声匿迹了,言臻听说她请了长假。
本以为她会转学,没想到这学期她又回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许智云心虚地移开视线,低头整理书桌,连句招呼都不敢跟言臻打。
言臻也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爬到上铺,打开小桌板开始做题。
她啃了几页题,外边传来敲门声,许智云立刻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穿着保姆工作服的中年女人,手里拎着保温袋,许智云认出这是德贤楼保姆的统一着装:“你是……”
那群保姆都是照顾德贤楼那些金字塔顶端人物的,怎么会跑到普通寝室来?
许智云满脸疑惑,那保姆对她笑了笑:“我找林小姐。”
许智云愣了一下,再一看她手里的保温袋,意识到她是来送餐的,连忙侧身让她进去。
保姆进门后先跟言臻打了声招呼,然后打开保温袋,把里面五六个保温盒一一取出来打开,铺在桌上。
五菜一汤,加一份养胃的小米粥,饭菜香味顿时在房间飘散开来。
保姆细致地把筷子和汤匙拆开,擦拭摆好,才对言臻说:“林小姐,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