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九歌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身体里，“你们合力杀了一只异常生物？”

“没错。

逃难的人群遇到了一只异常生物，以我当时对于异能的掌控程度，我打不过那只异常生物。

于是，它来帮忙了。

在它的控制下，杀那只异常生物变得轻松起来，甚至还给它打爽了。

‘虐杀’的原话是，这些同类的身体素质好很多，不像人类一样碰一下就碎了。

从此之后，我们从逃难，变成了专找异常生物猎杀。”

沈九歌双手抱胸靠在窗边，清凉的夜风能让他更加清醒，

“在这个过程中，你结识了吴麟奇和龙世世等一众伙伴，并且组建了超自然现象网站这个组织？”

“当然不是。”叶文枭抿了口热水，“这个网站实际上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连站长是谁都不知道。

吴麟奇也只不过是网站上的一个用户罢了，只是他通过一些网站上目击者上传的关于我的视频画面调查我。

最后找到了我，并一起通过异能救人，这个名头只是我们借来打掩护的。”

“自发处理异常事件，你们倒是很有大义。”

沈九歌摇摇头，感到有些无奈。

因为事务所的概念最早就是从内陆传出来的。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内陆的异能者们就已经在通过处理异常事件赚钱了。

如果不是后面异常事件爆发，官方开始出手，创立了黑队机制，恐怕现在还是由事务所掌控市场。

论赚钱，还得是发达地区。

“听你这么一解释，我好像也能理解为什么今天吴麟奇和龙世世反应那么大了。”

沈九歌皱着眉头道，“这样辛辛苦苦，没靠外力帮助，一手稳定的地区，谁也不想这么空头交出去。”

他本就不是什么讲大义的人，如果真的如叶文枭所说，他们付出了此等努力的话，直接交给总队就连沈九歌自己都不甘心。

就好比自己在小九的帮助下打败了一个又一个序列寄生体，结果最后却要把功劳让给总队，这谁能接受？

“其实，我跟你想的是一样的。”叶文枭话锋一转，“不然我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没人愿意把自己一手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人。

当时，总队也非常清楚如果强行让这六个省份归入总队管理，会导致非常严重的内乱。

但是又不能不防我这个共生者带着一众跟随者造反。”

“所以……”沈九歌心中了然，“总队派出了蒋和怡，利用他的异能把你和‘虐杀’分开了。

但是这种行为光有你同意肯定不行，难道‘虐杀’也同意了？”

沈九歌可没忘，从叶文枭一开始讲解发展历史的时候就说了，“虐杀”是自杀的。

但现在又多了个蒋和怡操刀，除非“虐杀”自愿让蒋和怡把自己分割下来杀死，不然怎么能算自杀呢？

可是以“虐杀”的性子，一个性格天生严重暴戾的畸变体，怎么可能会愿意“自杀”？

“沈九歌，你觉得……”

叶文枭盯着沈九歌的眸子，闪烁着深邃的幽光，“异常生物有感情吗？”

闻言，沈九歌的意识中顿时触动了一下。

他很清楚，这不是自己的反应。

是小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