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猜测是在她去忙碌的空档,他们夫妻二人发生了不快,她想了想,帮忙解释道:“温先生是去上班了吧?也难为他,家离医院这么远,还每天来回跑。我上班早,这还是我头一次见他起得这么晚。听说早上还得去开会,一大早就接了不少电话,忙得紧,他愣是等你起床了才开始吃早餐。”
闻言,秋疏桐的睫毛颤了颤。
她想,温砚岭或许比他外表看起来还要生气。
虽然她的本意并不是为难他,但是在他眼里,种种行为可不就是发难吗?
强迫他结婚,强迫他住在这个地方,强迫他陪自己吃早饭、无故拖延时间。
秋疏桐忍不住又按了按太阳穴,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愈发疼了。
刘嫂知道她是因为拍爆破戏进的医院,又刚出院不久,猜她身体又开始不舒服了,颇为紧张地问她:“是不是身体难受?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我帮你喊医生过来?”
秋疏桐摇摇头,表示自己只是没休息好,一会儿睡一觉就行。
她提醒秋疏桐要记得吃药,反复提醒,一直等她吞下药片,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慢落下。
吃完药,秋疏桐就回了房间。
她将窗户打开,想要吹会儿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奈何夏末潮热的空气拂过,愈发让她感到窒息。头疼欲裂,耳鸣阵阵,眼前好似裹了一团黑色的雾气,她差点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秋疏桐飞快地将窗户关上,重新倒在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作用,她总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身体也沉,浑身上下都沉甸甸的。她虚脱地蜷缩在床畔,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梦境。
梦里什么声音都有,从四面八方来,一直围绕在她周围。战争、炮火、哭喊声,以及同温砚岭的争吵……纷乱无常。
秋疏桐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也不喜欢同他争吵。每一句踩在别人弱点上的进攻,对人、对己都是一种伤害。
她感到不适,想要逃离,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死命地拽着她,不让她走。
秋疏桐奋力挣扎,好不容易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
这一觉睡得好沉,一个梦接着一个梦,让她即便醒来也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翻了个身,目光空茫地盯着天花板。
刘嫂知道她身体不适,一直没忍心喊她起床,倒是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振动个不停,不知道是谁在找她。
秋疏桐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缓过神,眼神迷迷糊糊的。她艰难地够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扫了一眼,看到是陈淼发来的,说一会儿有司机来家里接她,让她先去趟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