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疏桐担心惊扰到他,轻声地说了句:“抱歉。”
温砚岭没出声。
她轻轻地从床上下来,动作极轻地去浴室里换好衣服,接着走出卧室、走去厨房。
橱柜里的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像是摆放它的人有某种强迫症一般,各类杯碟都由大自小排列。非常秩序规整的排列方式,让人好似看到一个循规蹈矩的人的生命,不该出现任何意外。
平时都是温砚岭准备早餐,怕她又犯胃病,所以总会早起准备。但今天他因为通宵做手术,申请调休,就没有起床。
秋疏桐决定自己煮点儿咖啡,她盯着满柜子的杯子陷入思考,因此,当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时,她被吓了一跳。
秋疏桐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待铃声响了五六声才接起。
“好久不见,最近忙啥呢?”夏苒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入她的耳畔。
“最近在录节目。”秋疏桐解释道,从橱柜里拿出一个中间的杯子。
“那我来找你啊。”夏苒兴奋地说着,不知道在哪儿,她那边听着有机械的语音播报。
“不行,我现在在国外,在很远的地方。”秋疏桐说,打算挂断电话。
“能有多远?难不成去火星啦?”
“没有,在非洲,一个你可能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国家。”
“嗤,不就是纳米比亚嘛,有啥没听说过的。”夏苒笑了声,“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秋疏桐下意识地说:“酒吧吗?”
“你想去酒吧啊?我懂,我懂。不过我不在酒吧哦,我现在在温得和克的机场,刚下飞机。”夏苒笑着说,仿佛徒手给她扔了枚炸弹,猝不及防。
秋疏桐是真的有些震惊,以至于听到她说这话的一瞬间,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中的杯子,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杯子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