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与刘聪的亲卫混在一起,又将羊献容护在了正中间,乍一看过去,竟然觉得羊献容并非大晋的俘虏,而是大汉的重要人物一般。
气势有,排场也有。
只是,这一次没有轿辇或是马车,羊献容要自己走进去。
她的鞋底还有那日太极殿干涸的血渍,甚至裙摆下方都是脏的。可是,现在谁又在乎呢?
羊献容不说话,只是往前走。
其他人都跟在前后左右,默不作声。
很快就到了羊家的宅邸,幸而这里没有被抢,也没有损坏。要知道这里早就已经没有人住了,大门紧锁,院落里也长出了枯草。
但应该是得到了刘聪和刘曜的特别关照,这里除了没有被烧毁之外,还有一小队士兵在这里把守,看起来竟然也很是威严。
其实,整个洛阳的街头也没有人,家家闭户,甚至还有人将自己的窗户和大门全都用木条钉死,生怕有人再闯进来。
羊献容站在羊家门前的这条大街上,又再次看向了正在冒起黑烟的皇宫方向。当年,她就是在这里上了凤銮。那或许就是洛阳城最后的一场盛事,自此之后就走向了全面的衰败。
略略有些失神,那一日的繁华和今日的肃杀重叠在一起,令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可是没有眼泪,只有酸涩。
羊家的大门被打开,袁蹇硕和张衡护着羊献容走了进去。身后,刘聪的贴身侍卫们也一直跟着,寸步不离。
羊献容只是在羊家大宅之中走了走,看到自己的那些物品竟然还都摆放在原处,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
“陛下说,这屋里的东西是不能动的。”刘广立刻说道。
“多谢陛下。”其实,那些真正值钱的东西羊献容早就让人全都运回了泰安郡,现在只剩下沉重的家具等物,实在没必要运走了。但是,就冲刘聪对她这份特别的照顾,也是要多有感谢的。“其实,这地方也不过是个宅子,若是陛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