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真的…真的没有吗?”她睁着大眼,使劲想让升卿看出自己眼里的真诚,却只在她眼底瞧见轻划过的一抹笑意。
难道她这个表情很滑稽?
郁眠赶紧收回大眼,轻轻拽着升卿袖子摇晃,“您就告诉我吧,我发誓,绝不往外说!”
她竖起四根指头。
见眠儿实在好奇,升卿也只能满足她的好奇心,将一件黄黑毛色交错的斗篷展了出来,指尖轻轻划过那油光水滑的皮毛。
只见升卿难得带着回忆的神情,追忆道:“约莫是数百年前?”
“…唉,时间久远便记不清了,为师那时初闯天寒山,想着人间猎户总是衣穿皮袄子过冬。”
“于是去与灵虎一族‘借’了这么一件袄子,可惜不顶用哎……”她语气带着些许叹惋,不仅给郁眠瞧着,还顺手拉起她的小手要去摸摸那质地极其优质的皮子。
郁眠挖了个大槽,后退三步不止。
灵兽向来以气味辨认,兽死后躯干会带着魂厄,若是沾染上了便追随半生,难以消解。
早知道就不问了,她一退再退,退了又退,不确定自己身上有没有沾染上那股魂厄,警惕道:“师尊,我不问了,您快收起来,快收起来吧…”
“不是眠儿想知晓为师过往的吗?”升卿收起袄子,娇俏恬笑,语气嗔怪道:“怎得如今怕的也是你了?”
见升卿手中袄子收起,她才长舒一口气,“师尊,我可没有您那么厉害,若是沾染上魂厄,日后外出被认出来,您就只剩孤家寡人和小莲了。”
她难得轻快地和人插科,却不知这话是戳中了蛇女人哪处雷点,她面色瞬间变得不好,手中黑色的利爪伸了又收。
最后扯开一个笑意,语气清冷,口气霸道:“眠儿放心,必不会有那等时刻。”
随即,她露出恍然,掌心轻拍一下脑门,刻意笑道:“眠儿原是怕魂厄,那大可不必担忧,因着你手中的五色孔雀与蛟戒都比这灵虎来得可怕…”
“为师起先不想告知于你,只因怕将你吓到了。”
郁眠现在不止被吓到了,她看着无名指上的骨戒和用的频繁的羽扇,心中直骂升卿这个大坑!
所以,初见送法器,就已经将她拉上贼船了是吧!?
她露出似哭非笑的神情,怯生生问道:“那师尊…可有解决法子?”
她这日后要是出门,岂不是仇家满天下?
升卿但笑不语,郁眠懂了……
没办法……
为了安抚小徒儿受伤的内心,升卿特意又取了一件子母法器出来,轻揉了揉郁眠脑袋道:“未和眠儿说过是为师之责,你若与那白虎崽子交好,为师便赠予你一件联系法器可好?”
郁眠手都不敢抬起来接了,她颤巍巍问道:“这…又是什么品类炼制的法器?”
“为师知晓你惧怕被魂厄缠上,安心,此物并非法器。”升卿给郁眠打了一剂强心针,随后将一面小鼓和一串无心小铃铛交到郁眠手里。
郁眠低头接过这东西,之间轻拍小鼓,那无心铃铛便会轻响,随后两边可自由传话。
“那师尊,这是何物?”她好奇,不是法器,不是灵物,那会是什么?
“是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