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别影响人家正常生活就行,突然来这么一个不知底细的,我也担心。”
男人发丝落到肩上,看着自在了一些。
“而且也没必要追着我翻墙,”倪阳州又把大门关上了,按照原样插好,侧身从矮墙上一按就翻了出来,动作行云流水。
“您是御剑飞行的,不是摸墙头的。”
倪阳州朝着颜琮之眨了一下右眼,男人看着那张生动的脸,忽然张口道:
“我在这里是个普通人。”
倪阳州点头:“普通的有钱人加大帅哥。”
边说边往家的方向走。
颜琮之默默跟在身后。
“我不能飞。”
倪阳州“嗯”着,“把那金属的义肢换成带喷射火焰的或许可行。”
颜琮之跟在后边,慢慢吐出口气。
“或许……”
倪阳州回头朝师傅一笑:“您看过铁壁阿童木吗?”
青年的话轻松随意,没把师傅手脚不便翻倒瓷盆当回事,也没把师傅少一条腿看得有多么悲惨。
语言上没有避讳,甚至还能开玩笑。
颜琮之因为刚才的插曲而升起来的、从未有过的陌生情感,转瞬间消失无踪,自卑好像被戳破了的肥皂泡,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前边的青年走过路灯下,灯光昏黄,像倒持的花苞,从他的头顶赐福掠过。
“师傅,这个赵清人品怎么样?以前结过婚吗?有没有孩子?为什么调过来的?”
颜琮之掏出手机,调出一个文档,递给青年,同时说道:
“之前在A市当了二十三年警察,没被提拔,为人忠厚,热心,很受同事爱戴。上司带了个新人,要用威势服众。”
言尽于此,倪阳州明白了,老好人估计被用来开刀作为切入点了。
到了新局,过往的成绩算是半折半赔,从新来过。
倪阳州低头看着资料,原来赵清小时候听过不少风言风语,说他是她娘搞破鞋的产物。主要是小时候长得水灵,和地里刨食的亲爹长得实在不像。没几年爹娘去世,赵清靠着自己攒下些钱,请人说下一门婚事,要结婚的人选却急病一命呜呼,村里都说他克妻克父母,乡言村语的不好听,赵清便舍了家里微薄的产业去当兵,后来几经周转当了警察,再也没结过婚。
这样的经历……
倪阳州看了几遍,感觉上是个靠谱的可怜人,但他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到家了。”
颜琮之伸手拦住了差点一头撞在门框上的青年,把倪阳州从思考中拉扯出来。
“哦,哦哦,师傅您回去吧,我这就回去睡。”
倪阳州把手机递给师傅,男人才要接,那只举着的手却突然撤了回去。
青年哎呀一声:“我还没有孟灵师的联系方式呢。”
倪阳州怕随便翻屏幕不合适,说着便拿出自己手机,给师傅的微信消息框里随便点了个句号,果然师傅的手机窗口上方弹出来一个推送。
“叮咚”一声,青年的眼睛停了半刻,忽然带着笑意抬了起来,看向那张向来沉静的脸。
“原来,”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