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自然。

楚星轻声催促：“马上就有人要过来了。少爷不想摸的话就算了。”

说着，就要将程雾的手拿开。

“不，”顾不上心里那复杂的感情，程雾缓慢而坚定的说道：“我想摸。”

他先是碰到了楚星的嘴脸，食指轻轻的点在饱满的唇珠上，稍稍用力，就能陷下去一块。

程雾感觉手心出汗了，但他不敢收回来，生怕楚星察觉出异样。

沿着脸颊的轮廓向上，挺拔的鼻梁上是一双眼睛。

忽闪忽闪的睫毛像是一把刷子，轻轻的蹭着程雾的手指。

他描摹着这双眼睛的形状，各种旖旎暧昧的心思抑制不住。

程雾想，他真卑劣。

但楚星这么好，一定能够容许他的卑劣的。

“感受出来了吗，现在少爷应该知道我的长相了。”楚星将程雾的手拉开，低头抿了一口茶。

在程雾碰到他嘴唇的时候，有一股淡淡的异样感觉，他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很漂亮，和我想象的一样。”

楚星失笑，“假如说我长得不好看，你就要讨厌我了。”

“当然不是！”程雾又气又急，他怎么会是这个意思。

楚星觉得逗他玩还挺有意思的，手指轻轻的点着桌子，尾音拉长，透露出他的恶趣味：“那到底是为什么呀～”

“我是觉得先生值得美好的一切。”程雾似乎觉得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开了个头就说不下去了。

楚星单手支着头，静静的看着程雾。

长久的静默令程雾有些不安，他并不知道楚星正专心致志的注视着自己，那双黑眸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楚星的回答令程雾松了一口气，“这个评价太高了，我受之有愧。”

宴会很快就结束了，来的人都知道这是程老爷为他的儿子专门举办的。

哪怕失去了眼睛，程雾依旧是程家的继承人，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楚星觉得，这天回去程钰又要睡不着觉了。

“我送你回去。”叶松拉住要离开的楚星，一整个宴会，他都没有和楚星说过多少话。

他故意避着程钰，却忘记的程雾，当即程雾表示他也要一起去。

程老爷担心程雾的安全，不同意他这么做。

“我要做的事情你凭什么不肯。”就算是对父亲，程雾的脾气也不算好。

“你个逆子，是要气死我。”话虽硬，却也听得出关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