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能准备好一桌上等的酒席,你聂家的财力当真不容小觑。”黄太邪赞道。
“这算什么?不过是我时时都让厨子备好饭菜,以备随时前来的客人,只不过没想到是你黄大哥到访,便宜你了。”聂公远暂时不咳嗽,心情大佳,还说笑起来。
几人坐下喝酒吃饭,颜凉想起刚才的事,心中恍然反应过来,几人路过淮阴,黄太邪看似正好顺路拜访一下朋友,可是从他拿出那瓶梨精丸来看,他是早有准备,甚至在前往慕容山庄之前,就已经料到这一步。
不知黄太邪所图什么,竟深谋远虑至此。
酒是好酒,菜亦佳肴,聂公远被梨精丸压制住了肺毒,心情极佳,频频劝几人喝酒吃肉。
“黄大哥,你说这位颜兄弟既是大名鼎鼎的慕容弟子,又是墨门弟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这位颜兄弟本就是墨门的弟子,只因……只因经历了一些变故,所以又投入慕容家学艺,当时年纪尚幼,还不知我们墨门另有一支,所以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直到近日他前往湖州参加神机大赛的府试,这才在机缘巧合下见了面……”黄太邪简要地跟他解释了一通。
“颜兄弟本来就是墨门的弟子……那他难道是、难道是墨家颜其慎的遗孤?”聂公远讶然道。
“咦,你知道颜其慎?”
“我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不怎么出门,可是若连鲁门的公输胜和公输望兄弟以及墨门的颜其慎颜其谨等人也不知道,那真是枉为神机门下的人了!颜兄弟,不是我姓聂的胡说八道,你们家遭遇的箭楼爆炸一事,其后绝对另有蹊跷!”聂公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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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人提起父亲和伯父,让颜凉又感到一阵悲凉,不过对于聂公远的提醒还是能感受到他话中的善意。
“多谢聂兄提醒,嘿,你这咳嗽的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吗?”颜凉不懂什么江湖规矩,问得很是唐突。
这其实是颜凉故意问的,他不想此刻提起过去的凄惨事,便试图转过话题。
“当然不是……嘿,我这病不过几年的功夫,你一提起来,我还真的想咳嗽……此事是件丢人的事,不提也罢。”聂公远一张俊俏的脸竟然红了。
“这二人都是我的好兄弟,尤其是颜凉,更是我的亲师弟,你不必遮遮掩掩,你不肯说,难道我就不能跟他们讲了么?”黄太邪故意激他。
“算了吧,还是我自己说吧,你那张臭嘴,还不知会将我的事给歪解成什么样子,而且这件事罪不在我,也不是有多丢人的事,有什么不好说的?两位兄弟,我这咳嗽的毛病其实不是病,而是中的毒。”
“毒?”颜凉和孟子洲都感诧异。
“嗯,这不是普通的毒,是情毒,是我为了……为了所爱之事不择手段的报应!你们知道芙蓉门么?”聂公远再次提起往事,语气中带着无限唏嘘。
“当然听说过,听说芙蓉门做出来的蝴蝶蜜蜂能够杀人于无形中,是个很厉害的门派。”孟子洲道。
“不错,她们很擅长用毒,这一点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当年我痴迷于制作神机,尤其是鸟兽飞虫,只可惜我拜师无门,想要制作出一只能够翱翔天际的飞鸟,自己怎么研究都做不出来,只能求教于人,一开始我准备向墨门拜师,可是连墨家的大门都没摸到,便又想拜入鲁门,结果鲁门听说我拜师只是为了制作飞鸟,便拒绝了我,机缘巧合下,我遇到了芙蓉门在京城的一位女弟子,从此……”
说到这里,聂公远的眼睛似乎看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