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输门主有心了。”颜凉道。
“那好,你住在哪里,我送你一程吧,如今的京城风起云涌,比不得平时,我不放心你单独回去。”公输胜热心道。
颜凉见他语出真心,也明白现在京城很不安全,便没有拒绝,跟着他一起向京杭镖局的方向走去。
“公输门主……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哦,你说。”
“大家都传我们颜家箭楼案的幕后指使就是你们公输家,而且咱们两家相互竞争了这么多年,你为何……”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刚才不说了么,我不想欺瞒皇上,这就表明我认为颜家箭楼爆炸一案背后肯定另有隐情,二来我和你爹……当年早就冰释前嫌,若没有那件事,我们可能已经成为了朋友,甚至是亲家……”
“啊……”颜凉刚知道此事,惊讶得合不拢嘴。
“颜凉,你爹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也是个很有气魄的人,老实说当年还是你爹主动找上了我,想要化解墨门和鲁门间几百年来的恩恩怨怨,不再相互仇怨……”公输胜唏嘘道。
颜凉听公输胜这么说,心中悲喜交加,原来父亲……是这样的父亲……
多说点父亲的事吧,颜凉心想,他想象着父亲当年的样子,可是悲哀的是,父亲的形象在他记忆里变得越来越模糊。
爹,娘,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公输门主,你觉得谁会是陷害我家的罪魁祸首呢?”颜凉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问出关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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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不管是谁,此人多半和胡人有所牵连,对了,你怎么会住在京杭镖局那边?”
颜凉本不想说出黄太邪的事,可是他没由来地对公输胜以绝对的信任,便将自己认识黄太邪的经过跟他说了。
“原来你跟侠墨走在一块了……”公输胜讶然道。
“怎么了?”
“当年你爹跟我提起过一次,我还没当回事,好像你们是属于器墨,是不是?”
“不错,如果没有箭楼案,爹其实也动了和器墨重归于好的决心,只可惜……”
“咦,这么说来令尊当年不但有和我鲁门修好之心,也有和侠墨合并之意?这倒怪了……”
“怎么怪了?”颜凉问。
“你有所不知,就在我要和令尊详谈鲁墨两派合并时,他曾跟我提起过,还说鲁墨之争虽然延绵数百年,却还不如你们墨门本门中分裂得厉害,当时是我和令尊谈化解恩怨的初期,对令尊并不怎么客气,那时候我就在想,我们两派已经近乎水火不容,想要和解已非常困难,难道器墨和侠墨的矛盾相比之下更甚不成?”公输胜道。
此时的颜凉对于公输胜已经绝对信任,听到他的话,他心中也是一震——
是啊,父亲在世时,极少听父亲提起过侠墨,而且从未见过侠墨的人前往颜府拜见过,已经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怎么侠墨的人见到自己后这么亲近?
他们是另有所图,还是可怜自己孤苦无依?
想起黄太邪一见面就将墨子伞送给自己,且将自己和孟子洲二人从江南一路送至京城,单单是这两份情义,也绝不像是作伪。
颜凉不想去细想这件事,却又不能避免地在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