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我们见过皇上了,皇上让我们带你回去,有什么话咱们路上说。”陈灵犀连忙安慰道。
“真的?皇上真的……让我回去?”公输胜还有些不敢相信,问了几遍才确认是真的,赶紧随着陈灵犀和颜凉一道出了宫,回到公输府。
一路上陈灵犀将自己听到师伯受千斤驮所牵连,自己进宫面圣求情等事老老实实的都跟公输胜说了,公输胜听着,一路上一言不发。
看到师伯这个样子,陈灵犀也没好意思说出自己娘亲跟宁府司到公输府上提亲的事。
结果正是因为没提前说起此事,公输胜一回到府上,见到院子里摆放着几个大木箱,大木箱上还系着红绳,一时不明所以:“这是谁送来的?”
“啊,这是……是我娘……”陈灵犀刚才没敢提,现在则红透了脸没好意思提。
公输胜何等精明?岂能看不出这是何意?
“灵犀,你来鲁门也有五六年了吧?”公输胜话锋一转问道。
“回师伯,弟子来鲁门五年有余……”陈灵犀听他语气不善,不敢多说什么,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妙。
“你进宫找皇上替我求情,勇气可嘉,是鲁门弟子的风范!不过你来这一套,哼,趁机前来提亲,可是挟恩示惠,让公输胜不得不答应你这门亲事?”公输胜冷冷地问道。
陈灵犀听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他怎都想不到师伯会这么想,当即跪了下来,他想说自己娘亲前来提亲在前,得知师伯被扣留在宫里在后,可是……可是那又怎样?
先提亲再卖人情,和先卖人情再提亲,又有什么分别?
这种事是说不清的。
“弟子……弟子绝无此心,请……请师伯明鉴!”陈灵犀连忙跪了下来。
“哼!我公输胜就这么一个女儿,绝不会以她将来的生活换取我的脱罪!别说我公输胜罪不至死,就算是死罪,难道就能因此将女儿……将女儿抵出去么?”公输胜越说越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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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门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一早就来府上提亲,不巧你今日进宫早,咱们堪堪错过,我们来的时候可不知你会出事,怎能说什么挟恩示惠?”宁府司边从屋里走出来边说道。
“我是鲁门门主,灵犀是鲁门弟子,弟子不惜冒着风险救了门主,别的门派或许不会觉得什么,可是我公输胜很承你的情,灵犀,你救我归救我,我嫁女归嫁女,这是两码事……”虽有宁府司的解释,公输胜依旧说的有些不近人情。
“弟子不敢……不敢让师伯承什么情,一切都是弟子应当做的,师伯!弟子跟菁宁师姊两情相悦,还请师伯成全!”陈灵犀连连磕头。
公输胜让在一旁,以示不受他磕头之礼,只是口气也缓和了些:“你先起来,公输菁宁的年纪还小,我还不想她这么早的出嫁……”
“公输门主,你好大的架子,好大的官威呀!你女儿就是金枝玉叶,就是鲁门门主的大小姐,放着这么好的夫婿不要,你还想她嫁给什么样的人?”颜凉见结义兄长如此卑躬屈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指责道。
“你……你是颜凉?好小子,你凭什么……跟我说这种话?”公输胜本想说令尊跟我说话都客客气气的,你倒好,没大没小的,不过转念想到颜凉之父颜其慎已经过世,当即改了口。
“我凭什么?我凭我是墨门新一任门主!你是鲁门门主,我是墨门门主,咱们半斤八两——公输门主,好叫你知道,我和陈灵犀大哥已经义结金兰,令爱是门主之女,我大哥也是门主兄长,大家这个……门当户对……”颜凉说到后来,有些难以措辞。
“哼,你胡说八道什么……”公输胜听他这么说,只觉得十分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