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记忆、那些情感全都会同一时间进入他的脑海中。

那种愉悦至上的情绪一次次充斥着大脑，一日日过去，慢慢让他上瘾、沦陷了。

纵青川一生追求无情道，此刻第一次感知如此强烈的情绪。

……

真正敞开心扉接受所有情感的那一刻，已经是半年之后。

而他这些日子靠着共感的记忆，偷偷地看着他们幸福，偷偷看着她笑颜如花，开心愉快的模样，有种心酸的微妙感。

纵青川将混沌镜一遍遍拿出来看她当初那一句说挂念许久的话。

毕竟这一句是真正对他说的。

描述的是两人在仙界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纵青川在新世界里是神秘的神，然而回到仙界只是一个得不到回应的偷窥者。

仙殿之中。

半年未归的纵青川突然出现，青川正坐在仙灵池水边缘独自下围棋。

显然是等着他回来。

“她睡着了，你想通了？”

纵青川：“……”

明明共感，偏要问出来。

白衣飘飘的帝君大人站在仙雾缭绕的地方，神情浮现丝丝懊恼，显得萧瑟。

他一会应该说什么。

林慕清就在这时打开仙殿的大门，踏步走出来，似乎非常意外纵青川出现了。

“帝君大人，好久不见。”

不是天天见着面么，纵青川垂眸，余光只能看见她小跑到青川身边的身影，揪住他的耳朵，使劲揉了揉，“看吧，我就说你解不了。”

他们的亲密旁人就插不进去，纵青川耳朵上同样像被揉了揉，痒痒的，心中却像喝了一壶酸酒，苦涩的，原来青川不是下棋，而是解她的局。

纵青川瞬移回来的那一刻，只有迫切，根本没有心思看共感的记忆。

“嗯，好久不见。”

林慕清就看不得他那一副永远淡淡的模样，又掐了一把青川的肩膀，青川还抓她的手在手里把玩。

“然后呢？”

纵青川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脑子彻底清醒了。

一步步走过去，站在她面前，语气认真：

“我想说，我和青川是一样的。”

“那能不能也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