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乔珍珍似是终于回过味来:“我知道我昨天为什么那么反常了,都怪你这个眼镜!”
贺景行一顿:“眼镜?”
乔珍珍点头如捣蒜,恍然大悟道:“你戴眼镜就跟换了个人一样,难怪我昨天咋看都不适应呢。”
贺景行的长相本就偏冷,再把眼镜一戴,隔着镜片看过来时,眼神锋利得仿佛淬了冰,莫名让人胆寒。
贺景行眉头紧皱,伸手去摘眼镜:“那我以后不戴了。”
乔珍珍连忙按住他的手,含含糊糊道:“不用,其实看多了还挺带劲的,就是有点像渣男。”
贺景行不解:“渣男?”
“就是坏男人,”乔珍珍试图形容,“你还不太一样,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坏男人,而是那种对女人很绝情的男人。”
贺景行听得瞳孔一缩,更想摘眼镜了:“珍珍,我不是那种人,我会对你好的。”
乔珍珍不在意地摆摆手:“我知道。”
她说这话时,是真没往心里去,但把贺景行给说不安了。
他对着装并不看重,但他的合作伙伴斯利姆对公司人员的形象有很严格的要求。
因为贺景行每周会去公司一到两次,斯利姆便安排了自己经常光顾的品牌方,给他定制了几套西装,眼镜也是在那个时候换的。
当时贺景行也没觉出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学校里打扰他的人确实减少了许多。
他觉得不错,之后四季的衣服便都让品牌方直接送到他的住处来,不仅不用担心尺寸不合适,还省掉许多挑选的时间。
贺景行之前从没觉得有问题,现在想来,斯利姆还真是害人不浅。
他想了想,拉乔珍珍坐腿上,正色道:“珍珍,咱们还是尽快跟家里人提结婚吧。”
乔珍珍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
贺景行心头一紧:“怎么?”
乔珍珍:“还是你说吧,我不好意思说,咱俩昨天刚那样……”
贺景行只要乔珍珍答应就行了,他一口应承下来:“好,那就我说。”
*
太阳西下,在外消磨了一天的长辈们相继回来。
一看到乔珍珍跟贺景行已经重归于好,皆是大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