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有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

在他的身边，一道通体黑色，像是万事万物都能沉沦其中的河流不知道源头，不知道流向何方，反正在他身旁经过。

“幽冥之河？”

江帆通读道藏，知道这一条幽幽冥冥，鹅毛不浮，能够吞没一切的河流乃是传说中的真灵流转轮回的河流。

“果然是幽冥之河！”

江帆看到那些不过米粒大小的圆点，那些十万万密密麻麻，一个个像是小小的明珠的真灵，在幽冥之河出现后，像是被吸引，如同白色的洪流顺着河流漂浮。

原本幽墨之色的河流在这一刻变成了白色。

那是太多的真灵在流转，再顺着这河流轮回。

“道藏记载幽冥之河连贯天地宇宙，原本只是隐藏在异度空间，没有想到这次竟然直接出现。”

“没有想到我竟然引来了幽冥之河。”

江帆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

十万万人一瞬间死去，如此聚集而成的庞大真灵自然会引发代表幽静，死亡，轮回的幽冥之河。

送真灵流转轮回，本来就是幽冥之河的使命。

“嗯？怎么还会有女子？”

江帆看着这条河流，在幽冥之河无声流淌的时候，他在那视线的尽头，看到了河流之中的一个女子背影。

女子只能看到背影，幽墨之色的河水仿佛一道暗色透明的纱衣，披在了女子的肩头。

江帆穆然心中一冷。

便是他永恒的真灵，也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死寂的感觉。

他完全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是当自己看向最远处的时候，她就已然在那。

江帆真灵用力平静下来，她看着那女子背对着自己，修长纤细的手臂手里有着一半葫芦做成的瓢，此刻正在舀着幽冥之河的河水，清濯自己的身躯。

江帆甚至能透过那幽墨之色的纱衣，看到那女子纤细的腰肢和白皙宛若月光的翘起。

“这是什么东西？传说中个幽冥女神？”江帆不知道，他的目光一刻都没有停歇，看着那女子的背影。

白色的洪流已经到达了最远处，那女子的旁边，江帆看到女子优雅的扬起手臂，轻轻的荡漾着身前的水波。

波纹泛起涟漪，涟漪向外荡开，中间处就形成了一个漩涡。

在那漩涡之中，无数的真灵的涌了进去，不知道流转轮回在何方。

江帆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刚才截留住的真灵放在了自己的手心。

这些真灵比普通的真灵更加大一些，正是郭立青他们的真灵。

原本江帆是打算用这些真灵来培养融合一个魂灵，让他替自己参悟法术，修行道经。

不过现在江帆改变了主意。

他将自己真灵之中的虚无本源，包裹住自己的一缕气息，分散道这些真灵之上。

他想要看一看，这些真灵会被着幽冥之河带到哪里去。

这或许是一个胆大的决定。

在万魔窟，一个气息就能充当一些法术的媒介。

像是诅咒，像是寻找人，又或者其他。

江帆知道的万魔窟的诅咒峰，就有一门只需要气息就能诅咒的功法。

虽然很难实现，威能也需要长久的加持，不过总是很危险。

江帆愿意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