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季月欢说不准真要成痴儿,这是正常人的脑子能说出来的话?
他没好气地扫了地上的两个婢女一眼,“还不赶紧伺候你们主子去!”
南星长出一口气,皇上松了口,这是不打算追究她先前的错了。
她忙起身去扶季月欢,季月欢慢腾腾地坐起来,刚准备下榻,祁曜君又抬手制止,“免礼。”
季月欢:“……”
她差点想骂人。
既然免礼了就不能早说!非得让她坐起来是怎么个事儿!
事实上不怪祁曜君故意折腾人,季月欢大概忘了她刚洗完澡这事儿,身上穿的月白寝衣长而宽松,如今是夏末初秋,暑气还没完全散去,因此寝衣也薄得很,季月欢又没什么形象地往那儿一趟,玉白的锁骨漂亮吸睛,姣好的身形更是若隐若现。
更别说这小妮子长得本来就好看,挑剔如祁曜君也没办法从那张小脸儿上找出半分缺点,哪怕额头有点儿瑕疵,那也是受了伤的美人,更添几分脆弱风情。这会儿她整个人又懒洋洋的(谁都不想理),一副任君采撷(随便吧爱咋咋)的模样,别提多勾人。
祁曜君是个正常男人,要不是念着她的身体还没好,都该叫人侍寝了。
能忍着心头火叫她起来坐好,都得算他仁慈。
即便如此,他还是略略别开眼,轻咳一声,“感觉如何,可好些了?”
季月欢心说你不来我好多了,但她也知道这时候不能乱说话,只能恹恹地摆摆手,“还行,暂时死不了。”
祁曜君:“……”
他回头真得问问季卿,他这女儿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开口的每句话都能噎死人。
他轻飘飘地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崔德海,意思很明显:瞧瞧,这就是你说的心悦朕?
崔德海:“……”
崔德海简直欲哭无泪,底下人查到什么他就报什么,他哪儿能知道那么多!
好在祁曜君也没有跟他计较的意思,知道季月欢伤了脑子,决定不跟她计较,转头看向两个婢女。
冬霜颤颤巍巍地行了个礼,“回禀皇上,小主身上的於伤有在慢慢消退,只是脑内的伤,陈太医说还要按时服药,好好调理……”
说着说着,她一拍脑门儿,“药!奴婢该死!方才洒了小主的药!求小主恕罪!求皇上饶命!”
本来季美人的脑子就摔坏了,身边跟的大宫女还是个粗心大意的,祁曜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拖……”
“洒了就换一碗呗,愣着干嘛?”
眼见着这皇帝貌似想把冬霜处理了,季月欢慢腾腾地开口。
她倒不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