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瞪着季月欢,一脸的愤怒:
“这可是本宫最喜欢的花瓶!旭美人,你好大的胆子!”
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季月欢。
季月欢:“……”
到她了是吧?
行,反正贵妃说了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那她就不客气了。
季月欢面无表情,直接开口,“第一,花瓶不是我摔的,第二,你如果想要我赔的话,想都别想,我没钱。”
这下不仅是贵妃,其他人的嘴角都抽了抽。
谁都知道新进宫的这批小主里,旭美人的位分或许不是最高的,但一定是最有钱的。
她的二哥那可是巧物阁的东家!
现在她居然说自己没钱?编也编个好点儿的理由好吗!
贵妃被她如此明目张胆的敷衍气得手都在抖:
“花瓶不是你摔的,难道还是本宫摔的不成?!”
季月欢:“……本来就是你摔的。”
“放肆!你居然敢诬陷本宫!”
“谁诬陷谁啊?”季月欢翻了个白眼,“讲道理,谁主张谁举证,你说我摔了你的花瓶,证据呢?”
贵妃冷笑,“本宫可有芍药作证。”
芍药也是一脸的愤怒,“是,奴婢亲眼所见!亏娘娘还说把这花瓶送给旭美人,没想到旭美人转头就把花瓶砸了,太不把娘娘放在眼里了!”
季月欢看着这主仆两个,表情一个比一个真切,心中叹服。
全是演技派啊。
好像在看话剧哦。
如果她不用参演就好了。
她叹了一口气,“讲道理,我也有南星和腊雪可以作证不是我摔的。”
南星和腊雪忙配合地点头。
季月欢摊了摊手,“喏,我有俩人证,你只有一个,凭啥以你为准?”
“你!”贵妃气得瞪眼,“她们是你的宫女,当然向着你!”
“说得好像芍药不是你的宫女一样。”
贵妃僵住。
场面一度安静。
还是一旁的大太监高实上前,“娘娘,要将旭美人抓起来吗?”
贵妃还没开口,季月欢的脸色已经冷了下去。
“无凭无证就想抓我?这就是昭明宫的待客之道吗?”
贵妃咬牙,气得直拍胸口,最后跺脚,瞪向边儿上的奴才,“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地上的碎片赶紧收拾了!摆在那儿是想等着划伤本宫吗?!”
宫女太监忙上前,手忙脚乱地收拾。
贵妃却在看向季月欢时,又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行,本宫说不过你,本宫不和你计较,但旭美人最好祈祷,你永远这么运气好。”
说完,贵妃往殿内的主位上一坐,冷喝,“送客!”
有宫女上前,颤颤巍巍给季月欢比了个请的手势,“旭美人,请。”
季月欢动都没动,只是皱着眉,“不是说好了管饭的吗?我饭都没吃上你就要我走?这就是你刚刚摔花瓶的目的?故意找借口撵我走?不是吧不是吧,堂堂贵妃这么小气?”
季月欢这下是真的有点儿不高兴了,她是真过来蹭饭的来着。
结果饭没蹭着反倒拿了一瓶子避孕药,不是,姐姐,咱避孕药也不能当饭吃啊。
“我不管,我来都来了,你得让我把饭吃了才行,不然我辛苦跑一趟是干嘛?你回来是有轿子坐,我可纯靠两条腿,你知道这皇宫多大吗?体力消耗不要补充的啊?”
顶着季月欢怨念的眼神,贵妃:“……”
谁说她演技不好的,这不挺好的吗?
贵妃心中失笑,觉得这招也挺妙的,反正只要让皇后知道她也在季月欢这儿吃了亏就行。
于是她一脸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的表情,憋了半晌后冷哼:
“来人,传膳!本宫可得好好招待一下咱们这位旭美人。”
招待二字,她可以咬得很重,那目光恨不得能把季月欢吃掉。
季月欢丝毫不以为意,朝贵妃呲牙一乐,“谢谢。”
说完便自顾自在一边儿的雕花椅上坐下,还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跟贵妃唠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