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季月欢一脸懵逼,“我的步摇为什么在那儿?啥时候充公的?”
皇后总不至于偷她的步摇拿来当彩头吧?
“不是不是!”
南星生怕她误会,忙解释:
“不是充公,应该是幽州那会儿,那年您刚好十岁生辰,老爷亲手给您打造了一支孔雀传花戏珠步摇,孔雀多为绿色,但老爷另辟蹊径用了鎏金的工艺,说金色的孔雀便是人间的凤凰,凤凰是祥瑞,老爷希望您能顺遂一生。”
“您对这支步摇也喜欢得不得了,每日出门都戴着,但是后来您不是跟幽州那位民间师傅学长绸舞么?戴上步摇总有些不便,便放了起来,后来乱军打进幽州,我们撤离得匆忙,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那支步摇了,您为此还哭了许久呢。”
季月欢“啧”了一声。
这么看应该是原主不小心落在哪儿,被人捡到后看做工精致各方面都不错,便层层上供,最后供进了皇宫。
不过也不一定。
她挠头,问南星,“能确定真是我那支么?”
南星眯起眼睛,细细打量,她们的位置离那彩头不算近也不算远,最后南星摇摇头:
“不太能确定,但是看做工很像,您仔细看那孔雀的鎏金镶边,是不是很不规则?老爷说金色跟火焰的颜色很近,所以把鎏金边隐晦地做成了火苗的焰尾,有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之意。”
季月欢闻言怔了一下。
浴火重生。
重生。
巧合吗?还是她太敏感了?
南星没察觉到她的异样,秀眉蹙起,无奈道:
“但也有可能是有人见过,仿制也说不一定,如果能拿到就好了,小姐那支步摇的孔雀尾暗藏玄机,每一支孔雀翎中都藏了一根细针,是老爷专门给您防身用的。”
顿了顿,她又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昨夜皇上说的时候奴婢就觉着耳熟,但实在是过去好几年,一时没想起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您已经拒绝了,奴婢便不好再开口,心里也想着应该不会那么巧,可是这会儿见了,越看越像。”
季月欢拽下她拍自己脑袋的手,“好了,既然那么像,那拿过来瞧瞧就是了。”
南星呆了呆,“啊?怎么拿?”
季月欢看她那一脸“小姐你不会是要当众抢吧”的表情,没好气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呢你,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好吗?”
南星揉着额头讪笑,“嘿嘿,是是是。”
季月欢:“……”
听着就敷衍。
她到底给身边的人都留了个什么刻板印象?
季月欢叹口气,问她,“拿彩头的条件是什么?”
“当然是夺魁!”
南星下意识开口,说完才觉得不对,“小姐,您要试试吗?”
“试试吧。”
谁让她昨晚那么贱,开口就给拒绝了呢。
人倒霉能到什么程度?参考季月欢。
自己闯的祸,哭着也要摆平啊唉。
南星挠头,“可是您不会骑射吧?夺魁需要打到的猎物最多,或者最先猎得一头鹿,您……能行吗?”
季月欢诧异地看了南星一眼,“我不会骑射吗?”
不怪季月欢这么惊讶,因为她是会的。
做义工的时候,那个马场当然也不止有跑马一项活动,赛马,骑射,都有。
那老板估计想着反正从她薪水里扣,所以什么都教,她也什么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