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她诧异道,“难不成还要帮你?”
林齐没想到她能袒护得这么理直气壮,原本满腹的质疑被一下都憋了回去,良久,才喃喃道:“疯子……”
“嘭!”“嘭!”
不远处传来响亮的撞击声——红色眼球似乎发现了他们的位置,正一步步逼近,三人躲在这狭□□仄的地方,甚至都能闻到那些触手上咸腥黏腻的味道了。
林齐很明显瑟缩起来,就连路德维希也犹豫了下,他看向七樱,似是想要说什么,后者却像是对步步逼近的红色眼球毫无察觉,忽然弯下腰,将手伸向路德维希。
“……别,”路德维希下意识后退,沙哑道,“七樱,他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曾经……诅咒我哥哥去死。”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等待接受绞刑的犯人般闭上了眼。
但良久,一抹柔软的触感却从胸口传来。
路德维希错愕睁开眼,发现七樱正将手覆在他的胸口,她抬起头,剔透的琥珀眸倒映出他怔忪的面庞。
“是吗?”她淡淡道,“但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又一直戴着它?”
她将一条项链从路德维希的衣领间勾了出来,那是一种样式古老的挂坠式项链,底部坠着一个小小的水滴状宝石盒,七樱轻轻打开盒盖,一张金发碧眼的少年肖像画露了出来。
她盯着这张与路德维希有七八分想像的面容道:“爱德华·兰斯洛特。”
听到这个名字,路德维希猛地抖了一下。
“我……不是……”他沙哑的嗓音回荡在虚空中,“我爱他……但又恨他……”
“他是我哥哥……我……”
他的声音忽然一滞。
七樱陡然弯下腰,两人的距离缩短到咫尺之近。
“我也曾被叫过怪物,”她用只有路德维希和自己才能听清的音调低声道,“但有人和我说过,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