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哈哈笑了几声“你再睡会儿,后山上的草还没割完。”
见老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有了新名字的少女强忍身上各处不适,慢慢坐直身体,看向对面针线筐。
针线筐里放着一件白色中衣,衣服边上还放了一只巴掌大的红色兔子荷包。
少女打开荷包,只见里面放着一只只有手指长短的匕首,匕首边上还放着一些散碎的银两。
中衣的布料摸起来十分柔滑细腻,价值不菲。
她捂着头坐回榻上,后脑勺一阵一阵的疼,慢悠悠躺下,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耳朵就开始听见“咕噜,咕噜”声。
从她恢复意识以来,已经有一个多月,这一个月里日日如此。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还有自己到底是谁?
从京城通往南越的山路上,一列车马急速向前奔驰。
“主子,还有半个月就到大理了。”碧玉怀里抱着灰灰,出声宽慰“南越离京都足有千里,咱们的人手插不进去,听说郡主已经找到了。”
覃大收脸色阴郁“找姐姐,打周伯礼。”
红翡柔声道“主子,碧玉说得对,郡主福大命大,必定好好的。”
覃大收垂眸摸了摸灰灰的脑袋“灰灰,姐姐不见了,找姐姐。”
灰灰昂起脑袋“哦呜——”似乎在回应主人的话。
车轮滚滚向前,时间转瞬即逝。
覃大收牵着灰灰站在已经修好的吊桥边上,默默地听身边人讲述那日发生的事情 。
“郡主娘娘穿着一身红衣裳,就这么从桥中央掉了下去,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说起几个月前的事情,村长媳妇仍然心有余悸。“小王爷抓走了好多人,当时就有一个年轻人被吓得从桥上跳了下去。”
红翡取出荷包,笑道。“多谢婶子。”
“走,去南越王府。”
三个月时间一到,南越王府门头石狮子脖子间的白布就被撤掉了。大理城的商铺又恢复成往日的繁华景象,晚上的花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甩动着手中的帕子招揽过路的客人们。
街边一角,坐在车里的几人远远看着灯火通明,客似云来的南越王府。客人清一色都是华服盛装的夫人、太太和打扮同样华丽的姑娘小姐们。
碧玉小声道“主子,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去吧?”
覃大收执拗摇头,嘴角紧绷“现在就去,我要见他。”她要问问周伯礼,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房眼神倨傲扫视来人“你是哪家府上的?”
红翡并不着恼,依旧端着笑“我家主子与南越王世子是旧识,烦请小哥儿通禀。”
门房不耐烦“你无凭无据,仅凭一张拜帖,我怎好开口,像你家主子这样打着旧识的名号要见世子的人,一天不知道要撵走多少个。”
话音将落,一只鼓鼓的荷包就被塞到了手中“小哥,我家主子确实是世子在京都认识的旧识。”
捏捏手中的东西,小厮脸色好看了些“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