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焦急打量着陆芸的脸色,陆芸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我好了,我已经都想起来了。”
采荷一边笑一边抹眼泪“好了,主子总算是好了。”
大收轻轻抱住姐姐,眼眶微红“姐姐。”
陆芸愧疚难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
她不光想起了前事,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她也都记得,视线落到门口,那里有道长长的影子,
还有一些事情她要弄清楚。
虽说自己拒绝在先,但是一想到他竟然是南越王世子,陆芸就忍不住牙痒痒。
“现在我该怎么称呼您,周公子还是世子殿下?”
周伯礼收回目光,光洁如玉的手指托起茶杯放至她手边“但凭郡主心意。”
陆芸怒气顿消,瞪了男人一眼“周公子真是巧言善辩,智计无双,令人讨厌!”其实细细想来,周伯礼过往的种种行为并非无迹可寻,也不能全然怪他。
陆芸神色复杂“周公子,我坠桥一事应当不是意外。”
周伯礼叹息“郡主想听么?”
陆芸以手托腮,眉宇间划过一丝落寞“周公子是不是一直以为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维护覃朝?”
周伯礼细细描摹她的眉眼“看来一直是我想错了。”
小主,
“有此顾虑在先,周公子选择隐姓埋名与我往来也是人之常情。稻种与土豆都是要传播出去的,无论是覃朝还是南越对我来说都一样。”作为曾经有着新时代世界观与国家观的现代人,陆芸从不计较这些。
殊不知听到她这番话的人震惊无以复加。
周伯礼眼眸深邃,声音低沉。“宁安。”
陆芸笑了笑“周伯礼,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要立字据。”
片刻后,陆芸心满意足的将盖着世子印的纸收进怀中。
“你落水一事——”
“我知道,隆庆帝让人做的。你趁他病出兵威胁,他反将你一军。”陆芸故意说的云淡风轻,她只是恰好倒霉成了两人博弈的工具。
“你难道不恨他?”
“如周公子所言,那我该不该恨你呢?”陆芸半开玩笑半是认真。
周伯礼声音艰涩“我并非有意将你置于不利的境地,身为南越世子,我别无他法。”
“所以啊,我谁都不怪。”陆芸脸在发烫,小声嘀咕“我不能怪你,自然也就不好怪别人了。”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小人物还能指着鼻子骂两句出出气,大人物之间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她这个想法是不是有点圣母了?陆芸暗中挠头。
周伯礼瞳孔微缩“你难道不怕我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
陆芸听完不觉伤心,反倒有些兴奋,兴致勃勃道“周伯礼,你会吗?”
周伯礼哑然。
陆芸嘿嘿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