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关兵部尚书爱子之事!”姜辰说道。
于是姜辰简单地将此事告知熊志恒。
熊志恒听罢,略微皱眉,但随即想到了西域内奸事件、秋闱事件时十六皇子的极力推荐,便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殿下既然有求,志恒自当竭力相助。此事宜早不宜迟,郭大人,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贵府看看?”
兵部尚书见熊志恒态度如此爽快,心中原本的忐忑渐渐被一丝希望所取代,他激动地说道:“熊大人能鼎力相助,郭某感激不尽,犬子的生死安危,全赖熊大人了!”
熊志恒见状,点头道:“大人客气了,咱们走吧。”
三人随即一同前往郭府,一路上,兵部尚书的心情复杂,既有对熊志恒出手相助的感激,也有对即将揭开的真相的隐隐担忧。
到了郭府,三人与湘夫人在正厅见面。湘夫人此刻心中焦急,双手紧握,看到丈夫带着十六皇子与刑部右侍郎一同前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镇定。
她迎上前来,微微施礼:“见过殿下,见过熊大人。”
姜辰点头示意,随即对湘夫人说道:“夫人,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如将经过再详细地讲与熊大人听,让他了解个中细节,以便寻得破绽。”
湘夫人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焦虑,开始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详尽地讲述出来。
熊志恒静静地听着,不时点头示意,眉头紧锁。他对湘夫人所述的细节深感疑惑,但又觉得其中似乎缺少了什么关键线索。
她详细描述了郭倍亢和春梨之间的事情,尤其是在提到郭倍亢似乎默认了与春梨之间的关系时,众人的神色都变得异常凝重。
十六皇子略微皱眉,转头看向熊志恒,缓缓问道:“熊大人,若按照大梁的律例,倘若郭公子承认了与春梨之间的私通,该当如何处置?”
熊志恒思索片刻,随即回答:“殿下,若是郭公子承认了此事,那按照律例,春梨若坚持认为郭公子施暴在先,郭公子恐怕难逃十年的牢狱之灾。”
“什么?”湘夫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差点失声哭出来。
她本以为事情还有转机,但听到熊志恒的回答,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
兵部尚书脸色铁青,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强压着心头的惊恐,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地问道:“熊大人,若我儿坚持不承认呢?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
熊志恒摇了摇头,神情沉重:“郭大人,现在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即便郭公子不承认,只怕也难以改变局面。到时,便是再想翻案也为时已晚。”
听到这里,姜辰眼神微微一凝,他的心中已然有了计较。片刻沉默后,他低声说道:“熊大人,这样看来,整件事的关键,便在于春梨的态度。若是她不认为郭公子施暴,或许郭公子便有脱身的机会。”
熊志恒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正是如此。若能让春梨主动撤回上告,或许还能为郭公子争取一线生机。”
随即,四人秘密商量了一套对策,让兵部尚书和湘夫人次日跟随一起去京兆府尹。
次日,兵部尚书郭武烈与湘夫人一早便赶到了京兆府,来看望他们被关押在京兆府的儿子的公堂。
“开堂!”随着杨维谦的一声威严的大喝,京兆府的大堂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正中央的公案上。
杨维谦稳坐堂上,他身着官服,目光如炬,扫视着堂内的每一个人。
他的面容严肃,仿佛没有一丝温情,公堂之上,他是那秉公执法的化身。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带原告春梨、被告郭倍亢上堂!”杨维谦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侧目,目光落在缓缓走上堂前的女子身上。春梨穿着一身朴素的丫鬟装束,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瘦弱。
她的步伐轻缓,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脸色苍白如纸。她站在堂中央,目光游离,不敢直视在座的官员与围观的百姓。
京兆府尹不疾不徐地开口道:“春梨,昨日你敲击登闻鼓,状告郭倍亢强暴一事。今日,你可将事情原原本本道来,不得隐瞒,也不可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