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阮富鑫提起手上那件短褂,看着上面的脚印。
“既然出来挑事碰瓷,那总要下点本钱。连八两银子的衣裳都舍不得买,拿着仿制的过来闹,岂不白吃一顿官司,还叫人看了笑话?”
那妇人看着四周的官兵,吓得跌坐在地,站在她旁边的小姑娘也不敢哭喊了。
“嘁——”人群中响起嘈杂的唏嘘声。
事情闹到这里,围观的百姓也看清了闹剧始末,看够了热闹,大部分人纷纷摆着手散了。
还有极少部分人留了下来,想看一个官府的处置。
锦衣门里。
萧望舒牵着顾永嘉上了二楼茶室,站在临街的窗边往下看,看阮富鑫周全的协调官兵,处理闹剧。
看着看着,她的目光被另一道视线吸引。
身着藏蓝长袍的男子站在街边,眼神赤裸直白地盯着她。哪怕萧望舒朝他看过去,那男子的眼神也没有丝毫收敛。
甚至他还朝着萧望舒弯起嘴角笑了笑。
“凶丫头。”
男子低声呢喃一句。
萧望舒在记忆里搜索一番,并没有这号人的存在。
这时候,坐在桌边的顾永嘉开口询问:“望舒姐姐,这个南红玛瑙手串真漂亮,我买来送给外祖母合适吗?”
萧望舒闻声看过去,顺手关上了窗,免得顾永嘉吹风受寒。
锦衣门外,站在街上的男子见她把窗户关了,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摇摇头。
“这个凶丫头,肯定已经把我忘了。”
枉费他快马加鞭,在周围州郡听闻她近几个月的嚣张事迹之后,就加速赶来了京师。
他可一直都没忘记她,那个小时候敢踹他屁股的死丫头!
……
今天下午,萧望舒在众多铺子之间游走,走得一身疲惫。
傍晚时候刚回到相府沐浴更衣,正准备歇下时,书夏又来报,说是萧平南过来找她。
萧望舒乍一听还有些讶异。
她们这位二哥最近忙得早出晚归的,有时甚至直接歇在宫里,今儿倒是稀奇了,还来找她?
“先请二哥在前厅稍候,你们好生奉茶招待,我披件衣裳就来。”
萧望舒掀开被子下床,忆春立刻上前蹲下,伺候她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