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
房沁儿在杜嬷嬷的搀扶下起身,想到拓跋歆与萧望舒十分相仿的年岁,却在这相府后院被岁月磋磨。
思及此,她也有些于心不忍,提醒拓跋歆:“孩子总归有奶娘带,你刚出月子,别太累着自己。”
“我知道了,多谢母亲。”拓跋歆说完这话,吩咐贴身婢女去送一送房沁儿,礼数方面愈发周全。
房沁儿在心里叹了口气,领着仆从离开了。
——
“郡主,这份是从那些粮商那里要过来的名册,这份是尉迟彦私下调查整理的名册。”
阮富鑫递上两本名册供萧望舒核对。
那些粮商虽然已经和他们定下了长期合作,但生意人,谁会毫无保留的把底牌都交给别人?
这名册虽真,但不全。
尉迟彦私下去查的虽然很全,但不一定全是真的。可能那些账里掺着障眼法,这就要靠郡主用其余门路再去筛查了。
“都辛苦了。”萧望舒翻看几页,将名册收下,交给秦泰。
“都是我们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郡主养我们这么多人才叫辛苦。”
阮富鑫说着这话,又从怀里取出一沓红纸包好的银票,递给萧望舒。
“这是?”萧望舒扫了一眼那厚度,三千两白银没跑了。
“去年梅雨季,下面有些郡县的河堤被冲垮,工部派人下去修整时,郡主你不是把我们那两队工匠也安进去了吗?”阮富鑫开口提醒她。
萧望舒想起这事,微微颔首。
“工部办事的钱源于国库,钱拨得足,他们跟着下去干活也确实干得不错,赚了点钱。
“两队工匠互帮互助,现在合成了一队。这三千两,是他们感谢郡主的一点心意。”
要是从郡主这里得了好处,完全不记得回报,那下次再有事,郡主哪里还想得起来他们呢?
三千两,对现在的他们来说确实不少,但若能换取郡主下次再拉他们一把,这三千两绝对是值得的。
而对郡主来说,三千两也不是那么多,她更看重的是他们那群人知道回馈的心意。
知恩图报的人,她才能满意地扶他们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