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拓跋歆听完这话,只回答:“夫君平常很忙,每月只在月初月中来我房中两日,看一看雪儿。”
她用了她能用的所有手段,用几乎强求的方式,通过萧鸿让萧平南留在她这里。
同时她也能感觉到,萧平南对她的耐心渐渐告竭了。
再强求下去,恐怕他看到雪儿都会生厌。
罢了,随他去吧。
她现在也不逼他,他每月记得按时来她房中两日,全了她的正妻名声就行,她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
房沁儿听完轻轻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
各人有各人的路,她的建议未必是好的,谁的路都得靠自己去走,多说无益。
——
另一边,书房里。
萧鸿拿着南境边关传来的密信,神色凝重。
梁丘左丘开战事小,万一申屠部落等着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那事就大了。
那两个弹丸小国,国土虽不大,但却背靠铁矿山脉。
铁矿,那是让他看了都眼红的东西,那是堆成山的兵器甲胄战车战船。万一落到申屠部落那群蛮人手里,那还得了?
真到了那时,恐怕西北鲜于部落未除,南方又多出一巨患。
“相爷,我们要不要出兵南下?”陆序阳开口询问。
这是个大好时机啊,万一申屠部落也搅和进那两国的争斗里,他们就有机会趁火打劫!
“我们才刚收兵,打空了国内囤积的粮食银钱,掏空了国库一角,就换到鲜于部落那些马匹,还有他们口头上那不值钱的讨好乞降。
“这时候再动兵,粮草军饷都支应不上,如何动?”
萧鸿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感到无力。
这感觉,就像饿得饥肠辘辘时,一碗海参鱼翅端到他面前,他却没法伸手去端。
兵疲民乏,如何动兵?
陆序阳想想也是,叹了口气,“今年明年,要是这两年风调雨顺就好,我们先前打亏空的就能补回来。”
“你传令下去,南境边关集结兵马,操练将士。”
陆序阳听得一愣,“什么?”
不是说没法出兵吗?
萧鸿眼中晦暗不明,答:“总要在他们头上架一把刀起来,不然申屠部落岂不翻天了?”
绝不能让申屠部落碰到那些铁矿,必要时候,还是要做好咬咬牙出兵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