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暮理都没理他,抱着人去了屋里。
乌曳耸拉个肩膀,弱弱地回了一声:“是!”
沈云崖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过后被苍暮抱着靠在他身上,一勺一勺喂了饭。
他身上其他伤口已经重新换了药,可能是有轻微炎症,所以一直低烧不退,人一直有点昏昏沉沉。
苍暮喂饭的时候,沈云崖鼻尖隐约从他手上闻见一股冷香,但是他已经忘记了自己下午故意为难苍暮提的要求,也就没想起来问那是什么香味。
等再次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脑袋清明了很多,沈云崖自己感觉低烧应该已经退下去了。
苍暮过来贴贴他的脑袋,高兴说道:“哥哥烧退下去了。”
苍暮贴的近,昨晚那若隐若现的味道现在好像满怀都是。
沈云崖再仔细闻闻,觉得满屋子好像都是那清幽的味道。
这才一扭头,看向身后床头,窄腰细口的长瓷瓶中,竟然真是一大束桃花!
“哪来的?”沈云崖惊讶问道。
问完了才想起刚刚闻见的味道,这才发觉哪里不对劲。
他闻见的好像是梅花的香味。
“像不像?”苍暮讨好地问他。
沈云崖愣愣地看着他,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
苍暮笑着说:“它俩本来就长得像,桃花单生,叶瓣有齿,把每个花瓣稍微修饰一下,多余的去掉就好了。”
沈云崖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弄了一夜?”
“没有,后半夜睡了不少时间。你后夜睡得不安稳,一直动来动去的,我怕你踢到腿,一直把你抱怀里才消停下来。”
抱到早上,被沈云崖枕着的手臂整个都是麻木的。
沈云崖扭头又去看花。
“一瓣一瓣剪出来的吗?”
“嗯。”
“你傻吗?”
“不傻。”
“梅花弄来就弄来了,怎么还想起来一瓣瓣修?你就是拿笔画一幅也比这要省事!”
“又不累,哥哥喜欢就好。”
沈云崖定定看着他,余光瞥向他昨日受伤的肩膀,似有很多话,却终究说不出来。
“苍暮!”
“哥哥是在心疼我吗?”苍暮把唇送过去,“那哥哥亲亲我吧!”
“还没刷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