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轻笑一声,饶过他,冷色继续向上。
直到挑起苍暮的下颌。
沈云崖手撑在石头上,笑得十分调皮。
苍暮觉得自己爱死了他这样的笑容。
刚从水底拿出来的脚上还滴着水珠。
那素白冷色五瓣花朵一样张开,花腹在他唇上流连。
就是故意逗苍暮玩。
苍暮一个一个,轻轻吻了一遍。
张嘴想咬的时候,沈云崖又灵活地缩了回去。
苍暮想扑过来,沈云崖又抬脚抵住人不让靠近。
“哥哥。”苍暮有些急了,晃着沈云崖手臂,“不带哥哥这样的。”
沈云崖一字一字问道:“我怎样了?”
“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
“不好。”
“哥哥!”
沈云崖看他真要急了,松开脚坐直,朝他张开手,“好吧,来抱抱。”
苍暮赶紧扑过来,把沈云崖搂进怀抱。
沈云崖抬头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东西带来没有?”
苍暮抬起头看他,一开始到底没有准备这一出,这个东西怎么可能随时随地的带着。
“哥哥,我回去拿?”
沈云崖摇摇头,“你不要走。”
苍暮有些着急:“哥哥?”
“水里不太容易,你,你小心点,不要弄伤了我。”
苍暮一愣。
沈云崖低声说:“伤了会疼,不想疼。”
苍暮感觉自己心口忽然疼了起来,“哥哥。”
沈云崖起身站到了水里,在苍暮面前慢慢伏在了岸边的石头上。
像是双手奉上的一只待宰的羔羊。
沈云崖在赌,赌嗜血的刽子手,这次会不会起怜悯心肠。
这是一场捕猎和驯化。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谁是主人谁是狗,从来没有定数。
他和苍暮本来双输,现在他想赢。
苍暮站在水里久久地看着沈云崖的背影,他的哥哥顺服的让人心疼。
哥哥明明说了不想疼,但还是顺从他了。
哥哥为了他愿意疼。
明知道会受伤,也没关系。
哥哥一直都很爱我,他说了会一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