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暮嘴里说着不清楚他见没见到人,听到画送到了,却又一点没有意外。
“平日里又邪又毒的一个人,怎么遇见铁槛寺,就一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样子了?”
乌曳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是不是劝你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乌曳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回头吗?”
乌曳哼一声,“他想得美!”
苍暮勾唇,“你不是也想得美吗?”
一句话让乌曳咧嘴笑了起来。
乌曳扭头:“世人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只有主子你知道,对于渴极的人来说,甜不甜的是后话,生津止渴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还郁闷个什么劲?”
乌曳朝沈云崖睡的房间看一眼,有些遗憾地表示:“主子,哪能跟你比,这身手不一样,强扭的危险也是不一样的。我来一次半条命丢了,内力没了一半,再来一次,剩下半条命就可以直接没有了。”
苍暮没有感情地表示:“这样啊,那还真是挺郁闷的。”
“对啊,哪像您家这位殿下,看着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但是我观察下来,他从一开始就把您放心上了,闹是跟自己闹呢,仅仅像是心里过不了那一道坎!”
苍暮笑他,“看别人倒是看得真切!”
“当局者迷嘛,要不主子你给我出出主意?”
“你确定?”
“嗯嗯!”
“去把铁槛寺平了,把长虞山山头弄得平平整整,后山直接埋了,让他出家都没地方出。”
乌曳无语地看着他,那表情明显就是在说,你以为我不想这样?
“那就没办法了,当然你可以去佛像前多捐点功德,求一道雷把长虞山给劈了。”
去佛像前求雷把寺庙劈了?
您能跟我说说捐多少功德才能想到这缺德的点子吗?
你怎么这么能呢!
他主子不靠谱,乌曳唉声叹气,看着外面雨幕。
乌曳:“这雨感觉一时半会的不会停啊。”
一语成谶。
沈云崖第二天是冒着雨去了书院的,雨太大,下的胤都到处的河沟都是满的,玉带河两岸的河水都漫了上来。
胤都街道上很多地方都漫了水走不了。
沈云崖到了书院,发现只有他,和住在东宫的太子来了,其他人都告了假。
特别是那几人听说老六昨天回家路上莫名其妙出了意外,今天水又漫上来,众人都有点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