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捆绑,被束缚。
被深深的爱着。
苍暮的温柔和克制也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明明被束缚住的是沈云崖,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可以发疯,可以暴虐。
但是他全程都在感知沈云崖的需求,一直都在讨好。
并在沈云崖得到的满足里,自己得到了别样的,更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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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书院上课的通知没有等到,离王府等到了要殿下们同去岑州“实践”的谕旨。
沈云崖跟苍暮在隐室难舍难分地磨蹭到了最后一刻,才登上了离都的马车。
苍暮将人送到了城外。
城外道路两边青草繁盛,远远的绵延向远方,长长的柳条垂坠在路人的肩头,安抚着他们离去的心肠。
南楼驾着车,远远落在大部队的后面,缓缓停下了车。
苍暮不好再往前送了。
沈云崖抱住苍暮,狠命的亲上去,两人疯狂地咬噬,又小心地不弄伤对方。
唇齿之间,都是对方的味道。
兰竹混在一块,如隐室外面的小院的香味,分不清谁是谁。
最后气息不稳地分开。
沈云崖小声叮嘱:“别忘了想哥哥。”
“每时每刻都在想,天天想,夜夜想。”
沈云崖在他额头亲一下,“宝贝真乖,回去吧,在家等哥哥回来。”
苍暮把人按在怀里,许久,才松开手,然后一言不发地下了车。
南楼扬起马鞭,马车跑了起来,沈云崖掀起车帘看着站在路边目送他离开的苍暮,两人视线远远的纠缠在一块。
直到相互看不见,沈云崖还久久不愿放下车帘。
车厢中的低气压一直持续了好几天,南楼和乌曳都很识趣地没有打闹,该干什么干什么。
往岑州靠的越近,路开始越来越难走,下雨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运粮的队伍很长,粮车走得十分慢,原本半个月的路程,一直走了月余还没到。